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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暂时都与苏白无关,她和江迟要出发去寻找海神的其他身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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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江迟的房间,他正在收拾东西,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否还能回来。
未知太多,江迟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是他从小到大,自己一点点打造出来的安全屋,每一处痕迹都充满了回忆。
苏白说的不错,他的父母宁可不要他也要出海。
从有记忆起,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兄弟不一样,他们的父母都留在岛上,有什么委屈可以尽情的向父母撒娇。
可他不行。
他必须在父母回来的那几天,把自己最乖巧最厉害的一面展示出来,这样才会赢得夸奖。
母亲曾悄悄的和他说,等他们在外面挣了钱,就把他接走。
这一句话便是他的念想。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失去了联系。
江迟躲在被窝里哭泣,不敢一个人睡觉,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二叔他们非常自责,对于他父母的事情感到非常愧疚。
还记得当时二叔跪在他的面前,声音哽咽:“迟子,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做还是对,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有罪。”
一夜之间,大家都变了。
长辈更加忧虑苍老,小辈更加迷茫踌躇。
带着某种期盼,族里并没有设衣冠冢,而是选择在祠堂悼念。
就这样过去十几年,江迟跌跌撞撞的成长,在成年的那个夜晚,苏白选择了他。
命运的齿轮开启新的转动。
江迟坐在床上发呆,真的要走了,才发现有些不舍,其实没有太多要带走的东西,也就几身换洗的衣服和贴身带的物件儿。
这个房子就在这儿,也跑不了。
把东西整理放在一个棕色的大牛皮包里,这是陈姨手工缝制的,她的女红很好,皮包做的非常精致。
平日里他穿的衣服也都是陈姨坚持自己做好给他。
外面的墙上有很多刀的刻印,都是做衣服前量身高的痕迹。
他长得很快,十二岁之后,陈姨每次都要踩在板凳上,她总是笑着说:“你们这群孩子呀,一个比一个高,我这衣服都赶不上你们穿。”
想到这,江迟翻身跳下床,单腿跪地,猫着腰伸手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落灰的小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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