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嫌隙(2 / 2)
宋听时这才想起,都被他让人给抄了,她确实没药能配。
定了许久他才敛声说:“既是着凉,着人开了药方送去。”
银杏得了令才敢去煎药。
“夫人病了,主子不妨去看看?”长风试探着口风。
宋听时睨了一眼他,“交代你的事去办了。”
长风无奈只好退下。
阿漓要禁足六个月,这六个月他不能去看她,不然这禁足就没有意义。
银杏再进兰雪园时,阿漓已经出了房门,雨后的天气晴朗,只是空气里还存有水雾,梅枝时不时滴下残雨。
阿漓就坐在枝头下,单手撑着下巴,痴痴望着兰雪园的大门,希冀门再开时,能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光线影在她发上,过腰长发也没梳,就这么散着披着,那身白色中衣罩着身躯,更显整个人脆弱可怜。
让人瞧了委实心疼。
可宋听时看不见,不知过了许久,兰雪园外有了开锁的动静,她期许着站起身,等到门开后进来的便只有银杏。银杏手里端着汤药和热气的膳食,阿漓越过她,等着门外再有来人。
尽管银杏唤了她几次,又叫她趁热将汤药和膳食吃下。
可她仿若什么都听不见,坐在那眼睛只看着外边,什么也不说。
银杏也没法了,将汤药和吃食留下再退出去。
直到院门再次落锁,她才清醒明白,他不会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连着几日都是如此,醒来便在院里等,一坐就是一天,日头东升西下,爬过屋檐又下高墙。每日除了银杏送三餐,她想知道的人和消息全都没有。
银杏也不知到了几日开始,她便不再来等了,有时会在药园里给那些还能存活下来的草药浇浇水,又或是看她在屋里捧着书看。
偶尔会问一句:“银杏,阿拾这些日子可有问起过我?”
银杏想了许久,都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可阿漓什么都明白了。
自是没有。
他从未提起过自己。
他当真是狠心的。
阿漓就这么想着,再忆起他们在梵幽谷的日子,只能借着那些回忆,苦撑着在兰雪园的寂寞和孤独。
可她在梵幽谷生活了十几年,只身一人也未曾觉着孤独。
阿漓禁足第三日,和颂离京,宋听时终究是去送了,和颂穿着那身旧甲,长身立于马背,剑系马鞍,她手里转着马鞭,同以往一样与他辞行。
“不必送了,待我到了西境再与你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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