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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警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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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时也没端着,爽快应下,“成,不过他们喝起酒来就失了度,若是招架不住,你可得想办法,我这还有人呢。”

“阿漓不一起来?”她主动抛出橄榄枝,邀约着阿漓。

阿漓正要开口,宋听时先她一步:“阿漓不喜欢人多的场子。”

“你在此处等我回来,长风就在门外,若有事就尽管唤他,我很快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阿漓点着头应下。

出了厢房,和颂不禁调侃起来:“怎么这般不放心?你往后若是带兵远行,难不成还带着?”

“她在上京只有我了,自然得上心些的。”宋听时淡淡说。

和颂已经推了门进去。宋听时素日不喜出席酒席,都是长风挡下的,和颂不一样,哪里人多她就爱往哪钻,军中兄弟与她谈得来,是以从前那些酒席上她没少给宋听时打掩护。

军营里的人也都粗放豪气,喝起酒来一壶接着一壶。

醉意上来时,嘴也没了把门的,其中一个说着:“陆鸣?是曲阳王的鹰犬,若不是宋大将军在北境受了埋伏,杳无音信,这宋家军的虎符他也配拿?”

还有人也说:“是啊,将军从临城回来,陆鸣?在军营与我们虽表面和善,可军需用度却不比从前,以前什么好的东西不都是紧着宋家军的,可现下呢?”

他们真是醉了,宋听时捏着酒盏,克制着说:“诸位今日喝了酒,有些话说了就说了,大伙都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就当没听见,可若是被外人知晓了,宋家军的狂悖之言,往后陆鸣?要怎么拿捏诸位,我倒是爱莫能助了。”

“将军怎地回来之后与宋家军倒是不亲近了?”其中一个校尉章亭舟站起身,身上浸着酒气,这话有些责怪之意,“宋家军是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当初老将军战死,我等肝脑涂地跟随将军打出名堂,旁人都以为将军是仗着老将军的威严才撑起这支军队的,可只有我们知道,您是受了多少苦,做了多少事,才不让宋家军没落为旁人口中的废军。”

章校尉是个直率的,他一开始是跟着宋老将军打天下的,后来再是宋听时,如今也三十来岁了,看着宋家军从一支小军队茁壮繁盛,再屹立不倒二十年,眼下这栽成的树旁落别人,他心里哪里痛快。

“还是说,将军当真是娶了妻,只顾着儿女情长,不顾兄弟们的死活了?”

这话也就他敢这么说,那些乘着醉意的将领们哪还敢出声,面面相觑,不敢直视宋听时,面对章亭舟的质问他仍是端坐于此,未露半分情绪,旁人猜不着他的喜怒,就连和颂也未打断章亭舟的话。

这就是她的意图。

末了屋里静了些许,和颂先打破了宁静,“诸位酒喝多了,宋将军谨慎,有些话确实不该说,可弟兄们心里有气,不吐不快,从前在军营里不也都是如此,都消消气。我去让掌柜的上些醒酒汤,诸位喝了再回营里,免得被底下的人看了,扰乱军心。”

宋听时仍是风轻云淡:“有劳和颂了。”

待和颂关了门,他往跟前那杯酒盏里倒茶,众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听他缓缓说:“诸位也觉着我是耽溺色欲之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是过命的交情,可连我宋听时是什么样的人,都得从旁处听来,那往日的情分怕也是跟这酒一样,掺了水。”

那群人不敢再吱声。

“阿漓可久等了?”阿漓的宁静被打破,她朝隔壁方向侧头看了看。

“阿时还没出来,与将领们喝了酒,正谈着事情,此刻你若去怕不合时宜。”和颂又坐回原先的位置。

“他说很快就回来了。”阿漓道。

“适才隔壁的争执声你可听见了?”

没等阿漓回话,她又说,“正如你所听所见,阿时的身份是北齐大将军,即便他此刻没了兵权,那也是大将军,宋家军是他的命脉和退路,也是他的靠山和盾牌。”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和颂语气逐渐阴冷,“阿漓,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上京,你只是因为阿时在这里,你才愿意待在这里,可若是有一日你厌弃了上京的一切,你要走,便只能是你一人走。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阿漓不明白,那双眸子里藏着淡漠与不谙,“阿时说过,会将我带在身边,若有一日,我不喜欢上京了,那大可去别的地方,阿时想必也会依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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