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事(2 / 2)
送给嘉穗的前夕,南盈禾端详这双木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又在木屐前端的锦帛上缝上一对小金铃,于是这双宛如掌上珍宝的木屐就出世了!
嘉穗爱不释脚,比前世姜献替她打造的玉屐还喜欢一万倍,每天踏着这双木屐跑来跑去,病殃殃的身体都灵活不少。
外间。
南洵美满头大汗坐下,痛饮了三四杯冷茶,才看见南盈禾搀着南嘉穗走出,她愤愤咬紧嘴唇,晒红的脸不停滚落汗珠。
“喂南嘉穗,你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干嘛每天装得病殃殃的,害祖母他们以为我怎么你了,当初一起落水的可是我们两个人!”
言下之意,好似她被冤枉了。
南嘉穗慢吞吞坐下,身旁南盈禾听不惯二房横冲直撞的语气,板着脸想拿出做姐姐的气势教训南洵美,被穗穗拉住。
二夫人出身商户,以南家的地位,原本不容许娶商户女子过门。
奈何二爷铁了心要娶,婚后二夫人行事干脆泼辣,操持家务倒是一把好手,缺点就是嗓门太大,别的也没什么,一家子也就和和气气过下去了。
南洵美遗传了二夫人的嗓门,却没有遗传到二夫人的机敏,每天火急火燎仿佛有干不完的急事。
大房的子女性子都慢,自然天生和二房的和不来。
嘉穗不急着说话,等南洵美又喝了一壶茶,才笑眯眯的开口:“四姐姐分明是被祖母叫来向我道歉的,可我听着怎么像来兴师问罪的?是,我是有错,错在不该和四姐姐争那盆牡丹花,既然四姐姐要,那就让给你好了。不过我可没忘记,那天确实是四姐姐冲动推了我一把,我慌张中才拉着四姐姐一起落水的。”
嘉穗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她成为南嘉穗,自然也有记忆,清楚记得那日是南洵美脾气火爆,受不了“南嘉穗”慢慢吞吞讲道理的性子,偏生又说不过南嘉穗说的:先来后到,那套死理。
仗着姐姐的身份,想让南嘉穗让出牡丹花,南嘉穗不让,她一气之下推了南嘉穗。
那下不算重,但南嘉穗全无防备,湖边石头又滑,没站稳倒了下去。
南洵美也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想拉妹妹,被南嘉穗抓住衣袖,两个人抱着掉进了水里。
真正让“南嘉穗”丧命的,是她不幸在水下磕到了石头,当场毙命。
嘉穗到现在头上还包着一圈白帛,日日涂抹药油,等脑袋里的淤血散去。
搞不好她日日梦见姜献,就是后脑勺的伤口搞的。
南洵美被她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她自己做的亏心事,她当然清楚。
她隐约觉得嘉穗的口齿伶俐不少,没有多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道:“……我知道错了!当时是我气盛欺负了你,现在我也受罚了,膝盖都肿得老高,走路都难,你满意了吧?”
顿了顿,她忍不住还是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希冀:“你说的那盆牡丹,你真肯让给我?”
没两句话,又绕到牡丹上了。
嘉穗看出她实在想要那盆牡丹,慢慢点头,做出忍痛割爱的模样:“祖母说了,姐妹间更应相亲相爱,怎么能大打出手?既然四姐姐实在喜欢,那我做妹妹的理应让给你。”
她招招手,让婢女青青取出那盆搅弄出腥风血雨的牡丹花,亲手交给南洵美:“四姐姐喜欢,就拿去吧,好好养起来,也不枉费我的一片心意。”
南洵美接过花的手颤了颤,脸色被娇嫩的牡丹花映的红润莹白。
她一扫来时的愤怒和不甘,喜笑颜开的冲嘉穗道:“六妹妹,真是多谢你了,我另外还带来一些补品,对身体大有益处,之前的确是我不好,我以后对你一定疼爱照顾,比对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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