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死前的执念(2 / 2)
只听一声脆响,赵疏玉抬眼朝地面看去,那里被扔了一支沾了血迹的簪子。
赵疏玉瞳孔猛地一缩,但她低垂着头,没叫人看了去。
李惟初的声音响起,“这个,你作何解释?”
赵疏玉瞳孔猛地一缩。
她低眉思忖半刻后平静地掀开眼皮,抬头说道:“这确实是我的簪子,不过是逃跑时掉落而已,这并不能成为指控我的罪证。”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不是有心之人的栽赃陷害。”
而李惟初则高坐堂上,一手撑着下巴微微抬了抬,座下的县丞立时横眉,“荒诞无稽!陷害你?人家凭何要陷害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这分明是欺瞒!”
话音刚落,立在堂中的两排官差立时?饬着手中棍棒,口中低沉却极为压迫地缓缓吐出“威武二字。
李惟初自始至终只是很冷漠地盯着她看,似是将这一切看透,只待赵疏玉自投罗网。
“验尸。”
他亲吐两个字。
赵疏玉正想着他为什么不再逼问她。
旁边的县丞虽一头雾水却也按命令吩咐底下仵作去验尸。
在这漫长焦灼的等待时间里,朝阳如熊熊烈火烤炽着赵疏玉的心。
而她心中的思绪越不安,头脑便越发清晰。
她一抬头,就猛地和李惟初冰冷而又漠然的眼神对视,那一双眸中似冰冷刺骨的寒潭,又似高深危险的深渊,似乎能将赵疏玉拉入渊底。
他有意无意地用指尖一下一下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而这每声都似乎敲打在赵疏玉的心上。
她心底乱作一团,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从他探究的眼神中挣脱出来,看向地面上那沾染血迹的发簪。
那是她的发簪。
是她为了逃出马车,亲手刺进了那人的脖子里。
“县令。”
她心下正思索该怎么摆脱嫌疑的时候,却又听闻李惟初在堂上轻微地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却充满戏谑,他居高临下地瞥了赵疏玉一眼,对身边上来禀报的仵作说道:“带上来。”
那人顺从地领命后,不多时门外便出现四个抬着白色担架的官差。
两个担架放在赵疏玉眼前,上头的男人唇边似笑非笑,他朝底下的人挥了一下手,尸体上的白布瞬间被揭开。
疯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与干涸了血迹空洞的脖子,一片惊悚。
而旁边那个,就是赵疏玉刺死的那个绑架犯!
她拳头暗暗紧了紧,须臾她抬起头面色平常,似乎没有一丝惊慌。
抬眸坦然相对,“县令这是不信我?”
县丞瞪眼指着她,一瞬间又要骂,却被李惟初横来阻断,清冷的声音似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令人生寒。
而赵疏玉却是面容平静,丝毫不惧。
他道:“伸手。”
见她没动,两名官差想要上前将她压制。
赵疏玉漆黑的眼眸转了转,没等官差压人便伸出手。
赵疏玉右手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掌心也有一道不为人察觉细长的划口,血珠早已干涸。
这伤痕再结合木簪上的木柄,与染了血迹的曲形蝴蝶,似乎已成铁证。
李惟初仍是这样唇边勾着极淡的微笑盯着她看。
赵疏玉拿起那根发簪,仔细看了看,却轻笑一声将它丢弃,随意道:“不过是个没用的发簪而已,就想定我的罪?县令破案还真是草率。”
李惟初眯了眯眼,看向她的目光却是不屑。
他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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