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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岑婴不能没收谢归晏的腰牌,不让谢归晏进出宫门。
毕竟他现在还存着把谢归晏拐上床的念想??他为了与谢归晏长久的情谊,自然不会乱来,只是想让谢归晏如过去般,只把他当作长不大的孩子,再抱抱他,哄哄他。
其次,岑婴也没有借口让谢归晏不见新城。
担心后宫干政,提防太后这种借口,只能哄骗什么都不懂的新城,谢归晏身为朝臣难道还不清楚若非王氏被太上皇收拾得奄奄一息,外戚再难成气候,太上皇绝对不可能同意给东宫组建班子吗?
换而言之,太后就算想干政,也无人可用,她目前最大的野心只剩下多给娘家人讨点金银,或者弄点八\九品这种小官做做,好歹让他们养活自己,日子不要过得太凄惨。
所以这个借口也不能用。
换而言之,岑婴身为一个帝王,竟然暂且没有办法阻止新城与谢归晏见面。
岑婴想明白了,便对自己多添了层厌恶。
他有时候其实挺不想继续伪装自己,做个讲道理的明君的,毕竟明君做事掣肘太多,不能随心所欲,无时无刻都要为自己的名声考虑,这皇帝说来也是白做。
譬如眼下,若他自暴自弃,直接做个暴君,那么这些难题就立刻迎刃而解了。
他可以把新城囚起来,可以命令谢归晏不许再和新城见面,甚至可以……
总而言之,可以做很多很多无法无天的事。
但一想到谢归晏会因此露出的失望的眼眸,他的心就在不停地颤动。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耷下的眼皮,告诫自己。
再忍耐一下。
实在不行,就随便找个人,把新城嫁出去算了。
岑婴眼前一亮,激动了起来。
对啊,把新城嫁了,不就可以了吗?!
他刚才真的是疯傻了,竟然把这么简单的处理方法给忘了。
岑婴又站起来叫人:“明洪!明洪!”
明洪忙颠颠地跑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岑婴道:“你让人去将长安的儿郎资料收集起来,做个册子,是给新城挑驸马用的,明日朕要见到它出现在太后的案头。”
明洪见岑婴要得急,赶忙吩咐下去了。
岑婴这般后,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终于感觉到了些许饥饿,大踏步走出:“回太极殿。”
尚食局早把膳食送了来。
岑婴随便吃了几口,将肚子填饱后,女使把碗碟撤下去,岑婴盯着那没用完的透花糍,忽然道:“膳房里还有火吗?”
女使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回答:“膳房的灶头上煨着热水,是常年不熄火的。”
岑婴立刻起身:“摆驾膳房。”
明洪“啊?”了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岑婴:“陛下要去膳房做什么?君子远庖厨啊!”
“君子远庖厨的意思是君子要食荤腥却不忍杀生,所以要远离庖厨。可朕杀的生还少吗?朕根本不怕杀生。”岑婴冷冷一笑,“全天下又不是她一个人会做什么金乳酥。”
显然,岑婴哪怕已经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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