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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想到家宴上发生的事,又觉得岑婴十分可怜,于是在犹豫之下,她竟然没有在最开始就把岑婴推开。
这让岑婴有了可趁之机,他小心翼翼地贴近谢归晏,紧紧地抱着她的胳膊。
已经很久了,他都没有这般与他的敏行亲近了,久到他都要忘记谢归晏身上那淡淡的雪松香味究竟是什么哪样的。
他轻轻地、又很贪婪地嗅着这令他心旷神怡又十分心安的香味。
真是奇怪,他是男人,谢归晏也是男人,可不知怎么回事,谢归晏身上就没有男人那种汗腺味,他好像永远都不会出汗一样,身上永远都是清洁干净的,这让他身上的香味显得格外特别。
岑婴派人去调制过谢归晏身上的香片,谢归晏自然也送了他些许香片,可是当他将熏完的衣袍穿上身,再过了四五个时辰,必然会沾上混浊的味道。
岑婴脑子晕晕地想,同样的香片,却熏出了不一样的结果,是因为谢归晏是天上月,而他只是水中泥,所以他天生要比谢归晏浑浊污秽几分吗?
“敏行,敏行。”
岑婴为谢归晏身上的香味醉倒,他紧紧地依偎着他,口中哀怨着:“朕真是可怜人啊。”
可怜喜爱藏在心里,却永远都不能宣之于口。
可怜想与心爱的人亲近,却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只能依靠一个又一个拙劣的借口。
这些,他的敏行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只是蹙着眉尖,淡淡的愁绪也萦绕上那张白玉一样的脸。
谢归晏斟酌着:“太后到底有了重修旧好之意。”
“敏行!”
岑婴掐他胳膊,可惜了,隔着层层叠叠、厚重的官服,岑婴感受不到什么,于是他更恼恨。
“就连你也要劝朕与她虚与委蛇吗?明明是她先不要朕的!”
他委屈巴巴地说,坏心眼地仰起脸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似乎在逼问,可他的吐出的气息如他所愿的,缭上了谢归晏的肌肤,替他的双手和唇瓣,去触碰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温润下颌。
如果敏行是女子就好了。
这样,岑婴就可以……就可以真的亲他了。
谢归晏终于觉得不妥了,即使岑婴现在很伤心,很需要外人安慰,可是现在这个距离,还是过于亲近了。
她尝试着把岑婴推开:“陛下,靠太近了,微臣觉得热。”
岑婴随性的:“那把车帐撩开就好了。”
“不行!”谢归晏坚决拒绝。
她眼下能容忍岑婴放肆,不过是因为看他实在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又兼在舆车上,四面有车帐挡住,不会被人瞧了去。
若是当真掀开了,不知道宫里会传出多少闲话?
从前以她的认知,或许还想不到什么龙阳之好,但现在她可是拜读了《阮郎归》的人,她与过去不一样了,她的认知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她不得不变得敏感又瞻前顾后。
谢归晏给皇帝进忠言:“话本的事尚未解决,若是舆车上的情景被有心之人传出,又不知会招来多少的流言,有损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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