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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日,又一个小意外突然袭来。
那时谢归晏正在中书省听中书舍人们将对朝政的看法意见说给她听,便见一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那不是御史唐捐德唐大人吗?他怎么来了?”
因为御史负责监察百官,与各衙门来往都不密切,谢归晏作为百官之首,自然也要注意与他们之间的来往,唯独这个唐捐德,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就见他在门口对她挤眉弄眼,似乎也顾念着身份,不敢踏足中书省,只能请她出去。
谢归晏便暂停了中书舍人们的议论,走了出去:“唐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你们御史又有谁要被杖刑了?”
原是一句玩笑话,谁成想唐捐德还真因为这话露出一张苦瓜子脸,谢归晏心里就咯噔一声:“陛下又要打言官了?”
唐捐德道:“不知谢相对刘杰刘大人可还有印象?”
就是那个买了棺材后向岑婴谏言要把太上皇移出梨园的御史,谢归晏对他可太有印象了。
她颔首。
唐捐德的眉毛都要耷拉了下来:“他自被陛下打了后,一直在家里歇着,下官以为他会好生休养,便没留意,哪知就一个没留神,刘大人便往宫里递了道折子。”
谢归晏惊道:“我并未看到刘大人递上来的折子。”
唐捐德很不安:“他并未按着规矩,先递到中书省这边,而是托同僚当面递交给陛下。因为他觉得弹劾谢相的折子若是先被谢相看见了,肯定就是石沉大海,再无音信。”
谢归晏太阳穴直跳:“又是弹劾我的?弹劾我什么了?”
唐捐德小心翼翼地道:“私德不检,难为百官之首。如今陛下看了折子后大怒,命金吾卫去刘府把刘大人抬到东朝堂问话,这样若是刘大人答得不好,也方便直接把他推到金吾卫杖院受刑。”
谢归晏头痛得更厉害了。
怪不得唐捐德要来找她呢。
谢归晏扶额:“唐大人可记得刘大人这折子弹劾的是本相?”
唐捐德支支吾吾,显然也觉得难以开口。
谢归晏叹气:“刘大人说我私德不检,究竟是哪里不检了,唐大人回回来找我救命,我还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呢。”
“谢相私德不检?刘杰,看看你写的满纸荒唐之言。”
岑婴把手里的折子向刘杰砸去。
那刘杰受了三十杖的刑罚,被打得皮开肉绽,至今不能下床,现在也是横趴在小榻上,被金吾卫抬进了东朝堂,当那折子向他砸来时,恍惚间还以为他在受第二次刑罚。
刘杰连跪爬都做不到,只能头点枕头,给岑婴磕头:“陛下为止朝中奢靡攀比之风,禁止官员狎妓,可为何放任谢相与名妓李师言的绯闻肆虐?谢相乃百官之首,陛下纵容他做出这样的事,究竟是想禁止还是不想禁止官员狎妓?”
岑婴觉得荒唐:“是谢相去平康见了那个妓子吗?分明是她在崇文坊门口把谢相拦下来,非要给谢相弹琵琶,谢相有什么办法?他那么一个烂好人的性子,难道还指望他把娇滴滴的小娘子扔出去吗?”
岑婴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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