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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量颀长的青年压在纤瘦的少年身上,往夸大点说,就如同一座小山背伏于身,看着就让人感受到其中不小的重量,少年却似恍如无物,步伐依旧沉稳且无声。
一步一步的,奔向日落西沉的昏暗廊道,像是在走一条看不见终点的道路。
然她每过一处,廊道便亮上几分。
朱红色的衣袍如灼灼燃烧的一盏灯火,驱散盘据蛰伏在暗处的黑雾,天光泄尽,迎来久违的阳光。
白槿望着这道背影,因为控蛊成功升起的愉悦莫名淡去几分,不发一言的跟在她身后。
待回到住处,褚岁晚安排白槿去隔壁的空房住下,便扛着青年进房,小心翼翼的把对方安置在床榻。
她碰了碰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摸到一手的冷汗。
先是身体发热,后发冷昏睡,期间还伴随着蚀骨啃心的疼痛。
种种症状所差无几。
褚岁晚指尖拂过青年起皱的眉心,乌眸闪过一抹心疼。
这受罪的人,本该是她。
心尖像是针扎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片刻后,褚岁晚轻轻呼出一口气,从怀中拿出手帕,轻柔的擦拭着青年脸上和脖颈的细汗,随即再把被角捏实。
做完这一番动作后,她搬来一把矮凳坐下,守在床前。
事情已发生,她再怎么想,都改变不了对方中蛊的事实。
还是要往前看。
先解决目前,后寻到解药。
可看着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庞,褚岁晚脑中忽然回想起对方曾说过的话。
不久前,也是在这里。
他笑着说:“尝得多,也就熟能生巧了。
这样的情况,他到底经历过多少回。
褚岁晚心里升起几阵晦涩之意,明明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却为他,在感到难过和悲伤。
思绪发酵的同时,几日未好好合眼的疲惫涌向四肢骨骼,少年的眼皮渐渐低沉。
窗边的亮光慢慢被黑暗吞噬,房中只余一盏微弱的烛火散发着光亮,盈盈的倒映出床边的画面,竟也平添几分安详美好。
不知多了多久,奚云祉幽幽转醒,醒来倒是没什么不适,就是四肢有些发软。
他动了动手,想撑着起身,却发现手上正压着重量。
抬眼望去,眸中猝不及防映入褚岁晚柔和的睡颜,借着桌台的烛火,他清楚看到少女握着他一只手,枕在脸颊下面。
她漂亮的小脸被挤得肉嘟嘟的,下方的朱唇微微开合,就像是一颗熟透的樱桃,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空气流淌着静谧。
他的心跳声却犹如大雨击打窗棂,密集的雨声,急促的一声接着一声,敲响着情愫的韵律。
睡梦中的褚岁晚,感觉身上有道如影随形的视线,一直火热的注视着她。
敏锐的直觉让她不由得颤抖了下眼睫,而她这一下,使得偷看她的某人染上几缕慌乱,脸上升起带着窘迫的薄红。
嗒。
门外突然响起的一声,打破了两人难得的安宁,褚岁晚霎时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可和醒来的青年对视时,缕缕诧异划过。
他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问题刚划过,门外又响起哒哒的声响,且愈来愈近。
奚云祉脸上红意褪去,褐眸划过暗光。下一秒,还在静听的褚岁晚猛地被拉上床榻。
身体跌落在一个温热的胸膛。
来不及惊诧,便见对方抬手一挥,落下两边勾起的帐幔。
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床褥上的物品都是片片绮丽的红色。
此时烛光微微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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