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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朝他们走过去,让手心的蛊虫,都在他们指尖咬了一口。
几人很快便悠悠转醒。
沈顾第一时间从地上起来,来到南音身边,目光上下扫动,仔仔细细的把她看了一遍,等没有发现伤口,他才松了一口气。
南音觉得有些好笑,杏眼下弯,笑容促狭极了。
青年挠了挠头,而后不知道想到什么,黝黑的眼瞳闪过一抹自责,双腿作势就要跪在地上。
南音拧了拧眉,立马拉住他的胳膊,把人提了起来。
眼睛瞪了他一眼,在他手心划了几下。
回去就收拾你。
写完后,南音就放开他的手,朝褚岁晚的方向走去。
沈顾动了动唇,沉默的垂下头,像一只颓废的狗狗,走到南音身后站好。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似乎是主人在贪恋掌心残余的,少女指尖划落的酥麻。
此时,褚岁晚正和南初用唇语交流,现今的处境。
她在家中,闲来无事,什么杂七杂八的都学了一下。
而南初因为有时审案的需要,对唇语也有所涉及。
正好南音过来,褚岁晚就把刚刚短暂定下的决定,用手指在对方掌心写出来。
你们先呆在这,我出去探探路。
人数过多很容易会暴露踪迹,加上这里的建构还没摸清,要寻一条安全的出路,还需费些功夫。
南音也知其中的考量,不过在褚岁晚走时,她递给了对方一只蛊虫。
奚云祉没跟来,说不定还没醒。
褚岁晚接过蛊虫,贴耳在门上,闻着巡逻的脚步声渐远,她快速打开门,又回到隔壁的房间。
下一秒,她瞳孔微缩。
只见那上方,哪还有奚云祉的身影,且地上只有她当时散落的红绳。
思绪翻涌间,少年黑眸猝然一肃。
衣袂在空中旋转出一个弧度,皙白的手掏出飞镖,飞速掷向上方天窗的方位。
来人堪堪仓促仰头躲过,脚下却一个打滑,从腰线墙踩空,径直向地面坠落。
见此,男子闭上眼睛。
然落地的那一瞬,面上吹过一阵风,同时后颈一紧,呼吸被桎梏的感觉袭来,使得他霎时就睁开了眼睛。
一张唇红齿白的少年面入眸,惊艳的神色掠过,一时间他忘记了咽喉呼吸的不畅,有些呆滞的盯着对方。
但很快,他就被少年眸中的寒意惊醒。
口中下意识想发出求饶,还未出声,一双手就捂了上来。
褚岁晚拧着眉看着他,眼前是一个穿着麻布衣、年纪并不大的青年。
他眼瞳里的眸光清澈见底,眉宇之间满是稚嫩,但却透着一股子的倔强。
心思好懂,一览无余。
身上裸露的皮肤很黑,应是经常干农活所至,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会来这里。
被捂住嘴的祝余也镇静下来,他艰难的从衣襟里拿出纸和炭笔,又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褚岁晚凝眸瞧了他片刻,而后慢慢松开手。
这里的房间都极为宽敞空荡,地上没有摆任何物品,只有悬梁上挂有人,因而声音很容易就会放大。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都默语不言。
可这人,既然还在身上带着纸笔,似乎是对这里的情况极为熟稔。且带的纸,还是一般读书人用来写文章的宣纸。
祝余把事情经过用炭笔写好后,就摊开宣纸,眼睛晶亮的看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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