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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褚岁晚面容很是从容,丝毫没有惊慌。下一秒,她眼睛闪过惊愕。
腰身被人用力按住,她跌入一个白梅香的怀抱。
耳中只听“嗤”一声清响。
那枚本来应没入她皮肉的暗器射进了奚云祉的肩胛。因埋在对方的胸膛,褚岁晚可以清晰看到上方的喉结滚动几下,里面的喉骨传出一声闷哼。
鲜血自伤口汩汩流出。
如一朵艳丽的花,绽放在青年白色的衣袍。褚岁晚鼻尖萦绕着的白梅香染上腥甜的血味,她张了张口,嗓音微哑道:“你……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奚云祉低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倒映出少女焦急的神色,他唇角往上扯了一下,似乎是想如往常一样,扬起笑告诉她不用担心。
然眼前却一黑,头重重地垂下,脚发软般向地上歪倒。褚岁晚面色大变,立马抱住青年的腰,对方修长结实的身躯压了她满怀。
“表兄!”
“皇兄!”
问讯而来的南音见此,手里拿着的灯笼“嗒”一下落地,杏子眸瞬间便溢满了泪水,就连旁边的玉光眉眼都染上急色,这些人怎么就阴魂不散的,只会搞暗杀。
身后的沈顾捡起南音的灯笼,忙不迭跟了上去。
褚岁晚胸腔的心脏几乎都快跳出来,直接把奚云祉背了起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向附近的医馆。
这人重伤刚愈,身体底子又差,替她挡什么暗器啊。
要是有毒,褚岁晚心里升起一股恐慌。
这可能连他的命都会要去。
等来到医馆,把背上的青年放入木床,褚岁晚额上已沁出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她都还来不及擦,看诊的大夫便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伤口血呈紫色,怕是有毒。”大夫说完后,拿出一把匕首,隔开青年的衣服,把埋在青年肩胛的暗器取出后,旁边的青枫连忙递上湿好水的布巾,大夫接过清理好伤口的血迹,便拿起一个瓷瓶打开,往上撒下白粉末。
药粉止血效果很好,白布裹上,鲜血一会便不流了。
但大夫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在场人心头一紧,他把一个红瓶递给褚岁晚,说道:“老夫医术不精,看不出郎君所重之毒,此药可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但想解毒还请另寻郎中。”
褚岁晚眸光微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年,月光洒在他身上,五官俊美脱尘,但由于肤色过于苍白,纤长的眼睫垂下,破碎得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
全不复醒时的恣意潇洒,眼中含笑。
真难看。
褚岁晚移开眼,垂下身侧的手蜷缩进掌心,眼中晦涩难明。
他还是笑着吧。
过了两个时辰,奚云祉眼皮微动,慢慢睁开眼睛,头顶是熟悉的帐幔,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黏糊的感觉,看来他是包扎好伤口回到住处了。
手撑着被褥,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发冠早已被摘下,散下的发丝跟随动作摆动,有几缕钻入微微敞开的雪白中衣,黑与白的交织,衬得那精致锁骨愈发的冷白。
在窗外疏疏月光的照射下,仿佛一只停驻在温润白玉颤翼的蝴蝶,漂亮得惊心动魄。
而顺着锁骨往上,是一张宛如琉璃般易碎的俊容,唇色失去往日的绯红,勾勒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莫名的勾人。
奚云祉费力的在床上坐起,掀起眼皮,却冷不丁的对上一双乌冷清润的眸子。
对方纤细的身姿就站在不远处,因着房间未点灯的原因,借着丝丝月光,少女的脸庞忽明忽暗,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只剩下一双发着亮光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被她这样看着,也不知怎的,奚云祉心中竟荒谬的生出点点心虚之意,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窘迫。
“你……”
他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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