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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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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眯着笑眼:“沉着冷静,尚好。”

仁宣帝回想起刚刚少年言行,当真是不骄不躁,帝王难得郁闷,“褚聿桉那小子,怎么就那么有福气?”

他的鹤儿竟一半都比不上。

来福维持着脸上笑意并未答话,听即可。

此时,魏国公府。

褚岁晚一进府,在堂内候着的柳如烟便上前问道:“陛下可有为难?”她身后的褚聿桉和兄长褚符叙亦是从椅子上起身。后者触及胞妹瘦削的面孔,眼底难掩心疼,同时心里被浓郁的愧疚感淹没。

都是因为他。

褚岁晚心中一暖,握住柳如烟的手,宽慰般拍了拍:“娘,时愿没事,陛下没有为难,就是聊了几句家常。”

“好好,没有为难就好。”柳如烟松下一口气,接着便又道:“我已让碧月放好热水,你快些去梳洗一番,好生歇息,今晚可又要进宫。”

闻言褚岁晚只好打消寻父亲问事的念头,被柳如烟推搡着一路回到藏月楼。说是楼阁,实则是一处雾霭的院落。

前罩一座桃花庭,正院是一架三层高的绣楼,此时正值深春,繁花如盖,桃粉飞扬,正应了那句“春光浓似酒,花故醉人。”

褚岁晚穿过桃花庭,在庭中洒扫的晚秋立马停下差事,上前一把抱住褚岁晚,“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因着褚岁晚喜静,藏月楼并无多少婢女,余去干杂活的婢女,只剩下两个褚岁晚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碧月和晚秋。此时碧月在里院安置等候,跳泼的晚秋便来到庭院心急的等着褚岁晚回来。

褚岁晚摸了摸晚秋的头,温柔擦拭对方眼角溢出的泪水,轻声安抚道:“莫哭,明天我带你去买糖吃。”

晚秋从褚岁晚的怀抱里出来,嘟起嘴巴道:“小姐又把奴婢当小孩哄。”说罢,便跟着褚岁晚一起来到绣楼的二层。

早早等候在那的碧月见到褚岁晚神色难得激动起来,但很快恢复原样,福身问安。

褚岁晚颔首示意,便进到一别几月的闺房之中,屋内陈设雅致如初,桌上一粒灰尘也无,可看出平日细心。

她拂过呈放在架上的换洗衣物,是一套男子的白色锦衣,眸光慢慢凝聚坚定的神色。

她不后悔。

从未。

春寒料峭,晚间徐徐吹来的细风夹杂着几丝寒意。马车辘辘,风卷帘吹,隐隐约约可见一少年坐的端直,肩膀略显单薄,其主人面色不变,只余一双黑眸泛着思索。

来时褚岁晚经褚聿桉的诉说,大致对京城的各大势力有一定了解。

当今仁宣帝不好女色,子嗣仅三子二女,其中二皇子和四公主因秦贵妃所出尤得圣宠。秦贵妃乃安国公府嫡长女,和仁宣帝青梅竹马,相伴已逾四十余年,圣宠未见稍衰。

皇长子则是齐国公府嫡次女宋静妃所出,喜好佛法,极具佛骨,被了尘大师收之为徒,现在天下第一寺钟鸣寺学习佛法。其母妃也常年礼佛,终守绮春宫,皇后亦是如此。

她乃原定国公府嫡女,即杨家。早年杨家因触犯帝怒被剥夺爵位,用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换得幺女杨澶言位登凤位,后贬至燕云驻守边疆。皇后也愈发受仁宣帝不喜,最后心灰意冷终守凤仪宫,三皇子则是由奶娘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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