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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府难得围满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道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不知褚将军手里压的那人是谁?不会是犯事了吧,不应该的啊,看那人身上穿的衣裳,可是有名的千金难求的浮光锦,怎么会被褚将军当犯人一样压着。”
浮光锦,不管天晴或者暴雨,穿之身上者,光彩皆动摇,不沾异物,观者炫目,故得以此名。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听过此布的名声。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褚将军那手里压着的可是那日进斗金的极乐坊坊主,我可听闻这极乐坊为非作歹,仗着背后那些个世家,肆意在各地略卖年轻男女为坊里谋利,不听话的还全都残忍杀害了,三殿下和褚将军在鬼市可搜出了一屋子的尸体,都是那极乐坊杀的。”
此话落在人群里,顿时骚乱一片。
“竟还有此事,我说怎么最近经常有人失踪,我旁边那邻居可丢女娃好久了,报官都没人理。”
“怪不得能赚那么多钱,原来都是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时,刚刚开口的那人又道:“可看见在里面跪的那人,这人据说就是褚将军在鬼市极乐坊据点救出来的人,此人身份可了不得。”
众人被他的话勾的心痒,纷纷道:“快别打哑谜,此人身份怎么的了不得?”
那人咳了一下嗓子,继续道:“此人可是儒州州守绯言玉,咱大凉绍兴四十六年科考的状元郎。”
闻言的众人像烧起的沸水。
“绯言玉,我听说过他,我那在儒州的亲戚说他可是一个为民干实事的好官,为人清正,因政债显著,这才被破格升为儒州州守,现在儒州在他的治理下,愈发欣欣向荣。”
“我天,极乐坊怎么还敢绑一个州守,实在是胆大妄为。”
“我可听说,救出来时身上都是血啊。”
“不过,儒州的州守为何会来筝州?”有人问到点子上。
那人闻言脸上颇为感概道:“他确实是个好官啊,他来筝州是来查那些失踪之人,可谁曾想这极乐坊这么胆大,竟还敢对朝廷命官行刑。”
“这不,他一醒来,就连忙把自己写的血书呈给三殿下,字字泣血,希望三殿下能够帮他主持公道,也是帮那些被拐之人求一份公道。”
话音一落,众人看着绯言玉的眼神顿时染上泪花,特别是看到他手里真的拿着那份血书时,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这种略卖人口的,就应该千刀万剐。”
“三殿下,褚将军,一定要为他们主持公道啊。”
百姓自从经过那日城墙鼓舞,都打心眼里喜欢这位长相俊美的三殿下,以往他们听到的那些什么三皇子心狠手辣,二皇子宅心仁厚的话,还有那说什么国公之子病弱不成事的,通通都不作数。
传言哪里比得上眼睛所看到的。
而且他们还听说,前几日下令将那些作乱门阀抄斩的都是这个三殿下,心里别提有多感激了。
此时衙门内,一众筝州的官员皆是胆战心惊,呼吸仿若未闻,眼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一直把玩折扇不说话青年的神色。
外面的话他们自然也是入耳,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跪在地上的何木犴脸色煞白,心里更是没了把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居然真的把他压到知府前公审,外面还全是筝州的百姓,旁边还有个据称被他“严刑拷打”的儒州州守。
就算他今天脱罪,也会脱成皮。
紧张寂静的氛围里,绯言玉非常恰当的磕了一个响头。
“某所守之地,恶人无视官法,为满足私欲肆意略卖人口,致使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其罪可诛。经某查实,犯此罪之人正是极乐坊坊主本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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