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我父亲。”
费修齐用红色的鸡尾酒碰了碰鹿汀朝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和家姐都这样叫他。”
鹿汀朝微微惊讶:“老年人还用英文名啊……那你爸还挺潮的。”
费修齐捏了一下鹿汀朝的左脸,笑起来:“朝朝,你们到底从哪里听说的Devin是老年人?他前两天刚回内陆时,别人问他需不需要准备代步轮椅,他脸都绿了。”
鹿汀朝:“???”
费修齐:“虽然不年轻了,但四十六岁应该也不算老吧。”
鹿汀朝震惊:“可是都说他已经掌舵港城船舶业二十多年了。”
“Devin出来的很早,那时候港城很乱。”
突然有人过来叫他,费修齐语气一顿,挑眉,“今天的晚安故事先到这里,BB,以后你跟我回港城再给你细讲。”
鹿汀朝:“……”
宴会厅内灯光转暗。
一束聚光灯转到台上。
有力而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那声音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的史书和特有的沉稳让这道声音显得分外具有特殊的魅力。
有人说男人二十岁还是孩子,三十岁只是懂事,直到四十岁才叫成熟。
无数的金钱和高高在上的权势为台上的人镀上一层令人仰望和向往的外衣,成为无数想嫁入高门跨越阶层的梦幻选择。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的莅临。”
鹿汀朝抬头看去。
男人身形和费修齐很像,身高也相近,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时演武出身,肩膀和倒三角的线条更为明显,衬得愈发贵气。
据说他的曾祖母也是B城人,长相倒是真的眉骨笔挺,偏向英朗。
“关于B市的记忆还是孩提时期,今日有幸与各位相会在此,也算共同见证了一座城市的发展。在今后的日子里……”
鹿汀朝百无聊赖的听着官话,好在费修齐给他找的位置左右无人,闲来无事还能多吃一口小蛋糕。
灯光昏暗。
鹿汀朝把吃完的盘子放边上,懒洋洋的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默默开始刷手机。
刚打开APP,热搜登顶的就是一条#庄稷黑脸#
紧接着又缀了两条。
#庄稷姜容#
#庄稷推狗仔#
鹿汀朝:“。”
豁,精彩。
好大的新闻,朝朝瞅瞅。
鹿汀朝正要点开,昏暗中却突然从拐角快步走过一道身影。
紧接着,那道声音步步逼近??
将鹿汀朝压在了墙面上。
鹿汀朝:“!!!”
鹿汀朝想要握拳推开那人。
下一秒。
那人却轻而易举的攥住鹿汀朝的拳头按在墙上,不容反抗的手指挑开鹿汀朝攥紧的拳头,摆成脆弱的五根手指。
接着十指相扣,再没留一点反抗的余地。
鹿汀朝被吓傻了,他不敢在这种场合大叫打断台上那人的话或者吸引到别人的目光,他连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我,我结,结婚了的……”
一片黑暗中。
那人不说话。
鹿汀朝咬着牙:“我,我老公很,很厉害……你不要,不要欺负,我……”
男人还是不说话,却也没了下一步动作。
就在鹿汀朝意味他实在纠结要准备放过自己的时候??
男人却突然将他整个人向上一顶,紧接着一只手臂从屁股下面托住鹿汀朝。
脚不落地,手被擒住。
彻底悬空。
鹿汀朝唯一的接触点就是男人的手臂,可手臂摇摇晃晃,强烈的失重感和陡然悬空的安全感缺失让他下意识用双腿勾住了面前那个人的腰求得依靠??
可那个人明明就是加害者。
鹿汀朝声音都在颤抖:“别……别……”
凉薄的唇吻了上来。
像是给与慰藉。
却又更像是惩罚。
在唇瓣相碰触的一瞬间。
鹿汀朝终于哭了出来:“庄,庄稷……”
唇线的脉络,接吻的动作和习惯,舌尖的萦绕。
从刚开始就一直强行努力忍住的被惊吓的泪水顺着眼眶无声无息的滚了下来,落在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品尝的,鹿汀朝的唇珠上。
咸的。
庄稷舔掉了鹿汀朝的泪,却哑着声音说:“继续哭。”
过分昏暗的环境让鹿汀朝分不清周围现在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你放开我,我不要,庄稷!”
“不要我,所以要费修齐是吗?”
庄稷的声音冷极了,他停顿片刻,狠狠在鹿汀朝唇上咬了一口,“你想都别想!”
鹿汀朝怕痛极了,整个人都颤了颤。
庄稷还是吻他:“朝朝,你这么不听话。那以后他如果敢碰你一下,我就要碰你十下,如果他亲你一次,那么我们就按照十倍时间来算。”
鹿汀朝没有说话。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庄稷被中外媒体称之为完美的五官线条,他连混血都混得极好,中式的眉眼,却有着无比深邃的轮廓,让人一眼就深陷其中。
鹿汀朝突然道:“那如果我和他睡觉呢?”
庄稷僵住了。
鹿汀朝轻声道:“庄稷,我不爱你了。你难道要天天看着我吗?我祝福你和姜容,你也放过我,可以吗?”
庄稷:“我和姜容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你明确表示介意,我可以从此不再和他联系,如果你不喜欢我拍戏,我可以发声明立刻退出娱乐圈。”
庄稷离开鹿汀朝的唇,他像是必须要忍受住灼烧的躁意,将头枕在鹿汀朝的肩窝里微微喘息,“你呢,鹿汀朝?”
鹿汀朝:“。”
庄稷的笑里泛着冷:“你的历史里只有不断更换恋爱对象,我不过是其中之一。你能保证从此不再有任何骗我的事吗?”
鹿汀朝:“……”
“别做这种不切实际的假设了。”
庄稷吻过鹿汀朝的颈侧,“你会死在床上的,宝宝。”
*
灯光陡然明亮。
台上的Devin微一颔首:“世界的未来属于你们年轻人,我便不再多说了。将来内陆的一切事宜将由犬子全权负责,阿齐,来。”
唱戏的台词换了又换。
鹿汀朝手里的小蛋糕也换了一盘。
庄稷还陪在他身边,每次见鹿汀朝餐盘里的东西空了,就及时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一块过去。
鹿汀朝刚被欺负完,吃得心安理得,并且吃两口就要骂一句庄稷:“你会不会挑啊?这个这么难吃还给我。”
并且丢回庄稷盘子里。
庄稷默默把丢回来的半个自己吃了:“那草莓慕斯想吃吗?”
鹿汀朝:“不想,我想吃巧克力慕斯,最好上面有巴旦木的。”
庄稷:“嗯,在这等我,我去找一下。”
庄稷正要转身,姜容和庄母刚好从另一边过来。
四个人见面,庄母道:“朝朝,怎么刚刚都不见你?”
鹿汀朝:“啊……”
庄稷:“他眼睛有些过敏,带他去冲洗了一下。”
“是,难怪眼睛有些红。”
庄母道,“对了,刚刚费先生请我们过去,朝朝要不要一起?”
鹿汀朝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不……”
旁边负责带路的管家却笑道:“如果方便的话鹿小先生也一起吧,听闻鹿小先生是我们少爷,少爷难得有朋友,先生自然也想见见。”
庄稷牵过鹿汀朝的手,对那名管家点了点头:“也好,朝朝是我爱人,理当一并前往。”
*
世纪酒店的一楼是巨大的宴会厅,二楼则是单独的会客厅。
最里面的一间地毯厚重,窗槛雕花精致,栩栩如生。
门口的两位司仪以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角度推开大门,管家将一行人迎了进去,随即跟在了费先生身边。
庄母走在最前面,率先与站起来的费先生握了手:“Devin先生,刚才只匆忙聊了几句,很高兴收到您的邀请。”
“Devin只是个对外的名号,鄙人费柏承。”
费柏承和煦一笑,“说来有幸,年轻时鄙人也曾和庄先生共事过,如果夫人不嫌弃,直呼鄙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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