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半年后(2 / 2)
越是高档越贵,即使不值这个价。
他们买的不光是布料,也有面子。
云黎恍然大悟,这才这么办。
果然有效果。
“今日请你去绘香楼吃一顿。”
绘香楼是锦州最大的酒馆,一半官宦人家都会来这里吃。
见谢昭宁有所推辞,云黎直接拉着她坐上了马车。
“对了,听说浙江的改稻为桑停了,说是有人从苏州状告到了京城,苏州的流民到京城闹市,皇帝将他们都抓了起来杀了,但人越杀越多,没办法,就全都停了。”
云黎长年跟官府打交道,这方面的消息听得很多。
“他们改布料税率了。”
说道这个,云黎高兴的语气顿时有些暗淡。
“听说是那内阁首府撺掇着皇上做的,真是个狗官。”
狗官两字说的又轻又小,谢昭宁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
“朝廷没钱了,就想从百姓身上捞钱。”
谢昭宁说了句,但随即一顿。
这句话是谁告诉自己的呢。
应当是沈不言。
沈不言在从苏州回来之后告诉自己的。
他说了在嘉峪关的那几年,军费开支哪一项不是用钱的。
偏偏当今圣上是个修道的。
将自己修道的大业摆在所有事情之前,包括百姓。
“对了,还没有叫上陆之亭。”
这些日子来,因谢昭宁见过陆之亭一面,陆之亭便与谢昭宁渐渐熟络起来。
陆之亭虽家境不是很好,但做锦州知州以来,不曾贪污些什么。
锦州人都很喜欢这位状元郎知州。
云黎因布料厂的事情也常常邀谢昭宁和陆之亭一起吃饭。
云黎掀开轿帘,“去锦州衙门。”
马车随即转了个向,朝着锦州衙门笃笃而去。
衙门内。
沈不言正坐在圈椅上,外面已经被陆之亭的人清了场。
“下官拜见沈尚书。”
“不必如此。”
这是沈不言第一次来锦州。
京城的事情没有解决,他还没法离开。
直到事情改稻为桑的事情暂且停了下来,沈不言才有机会来拜见老师推荐的人。
锦州上一任知州,顾佐。
还未启程,便得到了顾佐去世的消息。
老师从苏州发信来,希望沈不言能好好查查为什么顾佐突然离世,他不相信顾佐是意外落水。
陆之亭接下手中的函,仔细看着。
“我会在锦州呆三个月。圣上对锦州的布料印花很司机感兴趣,说如若浙江改稻为桑不成功,就从锦州来看看。”
陆之亭拿着函的手一顿。
“沈大人,这、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啊。”
这话说的很重,不免让沈不言侧目。
“你当真这样认为?”
陆之亭立刻正色道。
“粮食乃国之根本,百姓是安邦之本,只有百姓能够吃得起饭才能发展其他的。锦州的织造业能够如此发达,半年内超过苏州有很大的原因是没有舍弃掉种粮。百姓吃饱肚子才能干其他的、如若所有的地毁掉,改成养蚕,那对百姓无异于是很大的打击!”
良久,陆之亭才抬眼看着眼前的沈不言。
他知道他,不光是因为他是连中三元的奇才,更知道自从沈不言任职刑部尚书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