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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开膛破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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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薛荷盯着腐烂的竹叶,眼里闪动着疯狂的光,“那又如何?再找证据就是。”

“如今也是一样,我相信对你而言,薛主薄的验尸所得能成为证据更好,不能便罢了。哪个做女儿的能忍心自己的父亲被开膛破肚,死后还不得安宁?你能下定这个决心,更多的是为亡父求一个真相,为父母的灵魂求得长久的安宁。”

“至于扳倒董县令的证据,如你那时所说,不行便再找就是,对不对?”

听了这一番话,薛荷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在这仲夏之夜,流萤闪烁之时,她略略一沉吟,喃喃自语道:“对,小张官人说得对。”

张沅便知,无需再劝,薛姑娘心中已有主意。

他嘴角抿出一个上扬的弧度,忽听山神庙那边传来喊叫,原来是尸已验完,络腮胡子叫张沅来帮把手。

苟老爹已经缝好薛主薄,在两个小的殓尸时,他拿白醋浇了火炭,蒸腾出滚滚烟气,霎时掩住了旁的味道。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才走到廊下,冲薛荷招了招手。

定春见此,走过来,牵住了薛荷的手,与她一同走向四野之中唯一的光亮处。

薛荷的一颗心在胸腔中怦怦直跳,她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紧张,紧张无用,眼见着苟老爹、张沅已立在眼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伪装出一副轻松神色,勉强笑道:“阿伯,如何?”

苟老爹眨了眨湿润的眼眶,他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来话,最后只得摆了摆手,示意络腮胡子来念。

络腮胡子看了几人一眼,在一众目光中,忽然觉得很是压抑,拽紧了手中的册子,他缓缓开口道....薛昭,经开膛,验出,气管中堵塞大量粘液,呼吸不畅,窒息而死,不慎落入水中,溺死薛氏真真。

尽管早有准备,薛荷的心还是随着络腮胡子的语速,一点一点的拽紧,最后提到了嗓子眼又一落千丈,她的眼睛里渐渐爬满错愕和哀伤,不敢置信地连连后退,整个人都抽干了力气,偎在定春的臂弯里。

她想起暗室之中,董县令确实没有亲口承认害她爹娘,是她先入为主,想着报仇,抢着定罪,白白害爹娘受了一番验尸之苦,不,不不,小张官人说得是,死亡的真相也很重要,最少,我得到了真相。

可这个真相恨得她捶足顿胸,只能捂着自己的胸口佝偻着,整个人都在无声地颤动。世人只知她坚韧聪慧,只有张沅,只有张沅明白她不愿当着人哭。

薛姑娘悲伤至极时,向来如此。

他肃着一张脸,大步走向她。

他此时已经恍惚,外人于他,不过是根根站立的豆芽,他的眼里只装得下她,只想将她悲伤的闸门打开,分走痛苦,填进去安慰和陪伴。

就在他伸手去抱薛荷之时,山神像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络腮胡子还未完全入局,遂最先从深沉地感伤中拔出来,他在惊骇之中,立马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大喝道:“是谁?”

其余几人这才回过神来,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愕然地望着神像。而张沅如醉初醒,深深懊恼自个儿定力太差,险些坏了薛姑娘的清誉,连忙借此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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