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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奢药救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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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笑眯眯地望着张沅,那意思是还没有没,再来一个。

张远眼皮子一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坦言道:“此乃亡母遗物,还请先生小心存放..等我有钱了,必定来赎。”

听说自己不过是个储物柜,老郎中不高兴了。

他平生最讨厌?嗦,瞬时板起了脸,撇撇嘴,大有再要张沅二两银子的意思。

张远只得道:“您瞧,雨又下密了,我送您回保安堂。”

“怎么?不收你的玉环就不送我了?”

“怎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逐渐远去。

不一会子,一辆驴车从客栈出发,哒儿哒地跑过青石板。

这驴车上套的青帷小车厢,是拿张远仅剩的一点储蓄去买的,本想让薛荷舒服一些,没曾想这郎中小老头第一个坐车的人。

他坐在车里摇头晃脑,耳朵听着,脑子里想象中此刻烟雨胜景,好生快活。全然忘了外头的张沅已淋成了个可怜虫。

但张沅毫不在意,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正酝酿着怎么跟老大夫开口。

眼见着犟驴拐进了一条巷子,保安堂就在眼前,张沅捏紧了拳头,咳了咳,冷冷求道:“许老郎中,您手上可有日常常备的药丸?可否匀在下一瓶。”

喊郎中不够尊敬,加一个老字,是希望小老头看在那只玉环的份上,能当他是个熟人。

毕竟熟人张的口,容易办些。

谁知那老头点了点头,如洪钟般的声音从门帘内传了出来,“头疼?头疼不要紧,年轻人身强力壮,多喝喝水就好喽!”

张沅一滞,心中越羞恼,越是一副面无表情,只听他硬邦邦地道:“不用多名贵,寻常能治个风寒风热,水土不服的就成!”

“肚痛?哎呀,不妨事,我保安堂的茅厕可借你一用,不用谢,老夫就是这般爽快。”

“......”

张沅听出来了,这老头是故意捉弄他,便装作不知地问,“许郎中,您爱吃黑豆吗?在下听人说黑豆可以治耳背。”

一听这话,许郎中炸了毛,掀开帘子怒气冲冲地,张嘴骂道:“我呸!你这臭小子,竟然敢骂老夫耳背,该打!”

该打不该打的,嘴上骂骂两句张沅也不介意,反正他也打不着。

到了地方,还十分有礼地撑起一只胳膊,扶老头子下车。

那老头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背着药箱,一手撑起一把油纸伞,慢腾腾地滑下车辕后,就丢开张远的臂弯。

只是他转过去身去,想了想,实在气不过。又回头假装才看见了张沅的脸,唬了一跳,含笑道:“小子,脸为何这般红呀,可是肾不好?可要老夫为你把把脉?”

“不必。”张沅淡淡地开口,只睁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幽幽地注视着老头儿,沉声道:“第一次不要脸,有些害臊。”

那郎中听了这话,哈哈怪笑两声,提起衣摆便爬上了台阶,爬到半路,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来,看也没看,便凌空抛了出去,“老夫这倒有瓶好药,送你了。”

那药瓶像暗器般,凌空掷来,张沅两三步跨上台阶,飞手一抓,便把小瓷瓶牢牢锢在掌中,他拔掉瓶塞一闻,一股奇怪的药香扑鼻而来,再去看那瓶身,只见一副红贴上滚着三个烫金小字:保命丸。

所以许郎中是孩童心性,故意逗他玩嘞。

张沅有些无奈。

他哪里还生得出闲心去气人家,只管把瓶子揣进怀里,按了按,又认认真真地对着保安堂抱拳作了个大揖。

又架着犟驴,一路往灶儿巷胖房东家去。

也不知张沅去做了什么,再回来时,已然雨停,天边现出了一轮圆圆的红日,在天光的余韵中,即将落山。

他身上还残留着水汽,把房门拍上后,又搁了个包袱皮在桌上,才走去看薛荷。

见薛荷吃了药,发了汗,已是大好了,心中一喜,便顺势坐在了床边的高脚凳上。

他长腿闲闲地撑着地,颇有些无聊。

按那些话本子里讲的,故事进行到此节,男主人公总是要对女主人公说些什么来互通心意的。张沅没想那么多,也觉得现在不是个好时机,暗自摇了摇头,可又想到或许可以讲个笑话?薛姑娘听不到便罢了,若是真能听见,逗得她开心,能让她由噩梦变作美梦,那也是值得的。

他回望自己贫瘠的前半生,忽然想起一桩趣事来,便撇撇嘴,故意装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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