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千里相救(2 / 2)
薛荷闹了个大红脸,借着余光悄悄往外瞄了一眼,见张沅正在望着自己微笑,顿时别扭起来,心中一慌间猛地偏过头去,一下躲开了他的注视。
张沅见此,心中一个咯噔,连忙站起来,背过身去道:“我嗯那什么,还请姑娘取下绣鞋。”话落便往前猛走了好几步,又在心中猛念着君子守则,心道:再不可失礼了。
这边薛荷翻开炸了褶的罗裙,脱下了绣鞋。
她虽然已能坐起来,但腿上发软,还站不起来,于是拉了拉张沅的衣角,待张沅回过头来时,又举着鞋子递给他。
这幅样子多少有些难为情,薛荷两腮一红,把头扭向另一边回避着。
张沅也不敢多看,只把目光匆匆溜过她毛乎乎的鬓发和细细的脖颈,便勾住了鞋后跟,一阵风似地刮去了上游。
那绣鞋拎在他的拇指与食指之间,小小的一只,鱼肚白的鞋面,晃眼一看,鞋面上仿佛绣着海天霞的小猪?清晰地感受到鞋后跟那处凸起的手感,只觉得可爱异常,连污泥也不能沾染它半分。
张沅心猿意马地想着,他拇指发烫,一个没忍住就捻了捻那翻滚肚皮的粉嫩小猪,一下子不知打哪儿来的热滚遍全身,只觉得耳朵尖也烫,心尖尖也烫。
他将鞋扔到了河面上凸起的浅滩上,营造出一副薛荷涉水而逃的景象来。
而他二人则往下游逃去。
河有河滩,山有山路,隔着密密丛林,山匪从下坡往上坡追去,他二人从上游逃往下游。
他们从凤尾竹下奔过,只见转过这道河弯后,河水急剧加深。
上游布满鹅卵石的浅滩现在已经深得能藏得下人了。
张沅心知时机已到,便带着薛荷走入水中。
如果不是他二人此刻满脑门的大汗,喘得像两条狗般,走进这波光的河面,秀美的山川中,倒像是殉情。
张沅道:“他们在上游找不到你,必定会追到下游来。我们两条腿儿肯定是跑不过马的,不如先到这水底躲一下。”
“不会浮水有什么要紧?你且看我的。”说着,张沅便从怀里摸出两根芦苇来。
只见那芦苇杆子长得十分细长,对着这头吹口气,那头就能通出气来。
薛荷分得一根,见张沅叼住另一根,冲自己挑眉一笑后,便潜入水中。
薛荷也依样学样,咬着芦苇杆,蹲在水中,又被游回来找人的张沅,拉入水更深的河中央。
不一会子,河面上探出两根矮矮的芦苇管。
在即将入夜的天光中,并不显眼。
可笑大当家带领一伙山匪,都快追到隔壁县了,都不见小娘子的踪迹。
他倒是机敏,已然猜到是中了计,立马调转马头,带着人重回无头尸案发地。
那大当家拍马走到无头尸跟前,弯腰往那空腔子上细细一打量。
这一打量不要紧,只见他忽地撑起魁梧的身躯,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手下的猴儿便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在问,“怎的哩?”
“大爷?大爷?”
“怎的了?大爷?”
太过闹腾,连大当家都没忍住揉了揉额头,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先前是老子迷了眼睛,没看出其中的门道,那小娘子是得了帮手了,迟怕没那么容易找到!”
有一猴子道:“不过是个小娘皮,有甚可怕?大爷,俺愿立下军令状,没找着人绝不回寨子!”
“哟!您还知道军令状呐。”
“你莫要跟老子阴阳怪气,大爷,给俺一队人马,管她是星星是月亮,都叫俺一拳锤下来!”
这猴子正是那一刀砍死镖师的壮汉,大当家斜眼睨他,心中冷笑:方才若不是你这没长脑子的东西提前动手,惊了镖队,怎会连累大家伙这前前后后的一通追,你最该跪在地上求冤死的兄弟们原谅!
真恨不得呸他一口浓痰,再赏他一个大逼兜!
大当家心中想了很多,面上却只是笑了笑,“追,怎么不追?丧彪啊,拿好你的五虎断门刀。”
别老戳着老子的衣领子!
“是!大爷!”
这时的张沅和薛荷已经在水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自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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