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归零前夜(2 / 2)
“你放心,父皇向来公正宽厚。”鸿徽晚思忖片刻道。
扶疏显然只当他是随口而出的大话,眸中愈发惶惑。
鸿徽晚淡笑着摘了枝柳条,在满脸严肃的扶疏面前轻扫过。见她被逗得舒了眉。鸿徽晚这才重新靠回亭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臂道:“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见她颔首,鸿徽晚接着道:“你可知晓罪臣阮沧郁?”
扶疏听着耳熟:“就是那个妄图篡位的宰相?也是下令滥杀虹城半数子民的那个罪臣?”
“正是。”
鸿徽晚凝望着皇宫的方向,“当年父皇扳倒阮沧郁后,将阮氏全族治罪,唯独赦免了他的一房妾室夏侯氏??听闻,这夏侯氏是被阮贼强娶为妾,一直假意顺从。而在大殿对峙之时,她率先在众臣子面前坦明了一切,包括阮沧郁的关键罪证。待父皇登基后,便以无罪赦免了此女子。”
此事当属皇宫密辛,不知为何并无人传颂,像是有意掩去了后续之事,就连藏书阁中的纪国史册上都未曾记载这一段往事。
扶疏好奇问道:“那夏侯氏后来如何了?”
“我并不知晓。再问起此事,父皇说起来都是含糊其辞。但我不知为何,只是小时候听宫里的老阿嬷提起,便尤为记忆深刻,这才清楚记下至今日。”
鸿徽晚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乐观道,“但夏侯氏本为名门氏族,虽家道中落,在流落为妾时仍身陷淤泥而不染,想来现在应该也是寻了一处安稳地方度日了。”
微风阵阵吹拂,扶疏心中也渐渐安定。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扶疏都明白鸿徽晚想要对自己传达的是何意。
夏侯氏无奈成为奸臣之妾,守得心中清正;而扶疏顶替嫡女身份亦是无奈之举,既然从未做过伤害李府的事情,自然也会得公正处置。
扶疏站起身,冲鸿徽晚抿唇一笑:“这般说来,扶疏心中有数了。”
鸿徽晚目光追随着她,不放心道:“所以你选择了何时说明一切?若是你与李府一起入宫到父皇面前,提前知会一声,我必然赶来为你辩护一二。”
扶疏显然没想到鸿徽晚会如此追问,心中一愣,她含糊笑道:“那扶疏先多谢二皇子了。时机若到,二皇子会知道的。”
扶疏整理着书卷,就要准备离开,鸿徽晚话语未尽,转圜着开口:“距离那日戳破了你的身份,已过了许久……”
他顿了顿,摩挲着衣袖,一口气道:“我这才发觉,我竟还不曾了解你在虹城的过往。”
扶疏停下手中动作,歪头反问道:“二皇子可是不舍了?”
“什,什么!我是照例要查问清楚罢了!”鸿徽晚一惊,急急忙忙撇开衣袖,背过身反驳道。
扶疏倒是被鸿徽晚这般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她似乎都还没回过神,自己方才答了何话。
国子学道路尽头,李府的马车遥遥出现,扶疏心思便也不在二人谈话中了。
她冲鸿徽晚快速行过礼,道:“二皇子,今日不早了,来日,或许还有机会可以讲给你听。”
鸿徽晚张口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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