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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惊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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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这次是崔幼澜先开口问道。

徐述寒又往她这里走了几步,停住后道:“这次我是因公差才去的那里,雪音过得不好,我对她有愧,便将她带了回来,今日母亲那里摆宴也是我的意思,让她住在这里不至于太拘束。”

崔幼澜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她以为她这段时日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事,终归不至于在徐述寒提起时过于失态,没想到她还是没能把持住。

原本身上搭着的那张白狐皮毯子也掉了下去,这回她已然忘了去捡,直到毯子落在炭盆边上,很快被燎出了一个洞,徐述寒拾起已是来不及。

这张白狐皮还是去岁皇后赏下来的,今年入冬格外寒冷,才翻出来第一次用,没想到便被烧坏了。

崔幼澜的心头划过一丝惋惜,嘴上已道:“她在盛都不是没有娘家,来郑国公府又算什么呢?”

“她出嫁前早已父母双亡,当时又是那样的情况,才被叔父们随便嫁人,再回沈家又如何还有容身之地?”徐述寒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是再打发她一次。”

崔幼澜笑了笑,重新靠回榻上的引枕上去。

她没有再问徐述寒接下来打算如何,话已经到了这里,不必再让自己难堪。

她在盛都早已是个笑话,如今沈雪音回来,不过是让她身上再多添一点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眼前的徐述寒一身玉色松鹤纹圆领袍,宽袍广袖,更显得他风姿出众,实在是轩然霞举。

他早就全然不似她一般了。

崔幼澜暗恨顿起,却也只能咬紧了一口银牙。

成亲七年,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呢?

两个本不该有交集的人被凑到一块儿做起了夫妻,她知道他心中有怨,可她又何尝不是?

这世上盲婚哑嫁的不少,天长日久也能慢慢过下去,可偏偏徐述寒不是。

七年了,她一直想尽力抹去从前那些不堪,与他做一对寻常夫妻,努力地做着这盛都里每一位夫人该做好的事。

她挑不出错,可徐述寒却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仿佛不在乎她的任何事。

若是在乎哪怕半分,也不会将沈雪音直接接回来。

见她久久不说话,徐述寒便道:“这阵子时气不好,听说平哥儿又病了,我去看看他。”

崔幼澜还是没有声响,徐述寒也不是非要她毕恭毕敬给一个回应的,只自顾自说完自己想说的,便往外面出去了。

留下崔幼澜呆坐着,不知何时婢子们都已三三两两进来了,拂冬见那张白狐皮毯子已经被烧出一个焦黑的点,也不能再用了,连忙给崔幼澜换了新的被褥。

天色渐渐暗下来,崔幼澜既不去赴宴,外间便开始摆饭了。

崔幼澜伸了个懒腰,走到外间,看着仆婢们一道一道地往桌上摆着饭菜,她便先去看了平哥儿,这会儿徐述寒早就已经离开了,平哥儿还在那里睡着,一张小脸尖瘦又苍白,裹在厚重的被褥里面,让人见了心便揪成一团,钝钝的疼。

她在平哥儿床边坐下,也不忍心叫醒他起来用饭吃药,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他细细软软的额发,许久后才又回去,也没什么心思用饭,喝了半碗香蕈野鸡汤便停了筷子。

“让小厨房把野鸡汤留下温着,平哥儿醒来可以用一些,茵姐儿也不知有没有吃饱,回来或许也要用的。”崔幼澜吩咐道。

茵姐儿是徐述寒庶弟的女儿,在襁褓之中便没了父母,徐述寒怜她孤弱无依,便把她抱过来养在自己这里,她比平哥儿没小几个月,如今也有六岁了,崔幼澜自己没有女儿,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养着,今夜也被抱了过去赴宴。

此时崔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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