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归还金佛偷翻狐珈屋中物二(2 / 2)
房门闭紧,金色长剑消失不见。
一双白锦靴踏步而来,本以为那人影会在桌前坐下饮茶,或者倒在床上休息,然而对方一进门就慌慌张张的四处走动,步伐急乱,毫无规律。
一会儿去屏风后,一会儿去翻箱倒柜,一会儿去掀珠帘,一会儿去敲击墙壁,一会儿去摩挲墙面的丹青画,忙得不亦乐乎。
柳厢心觉奇异,偷偷将脑袋往下一低,觑着那抹身影。
不看还好,这一看饶是把咱们女土匪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言。
进门的人根本就不是狐珈!
分明就是脾气古怪,容貌绝美的军医骆弥长!
骆军医不是带人去挖治疗马瘟的药草了吗?何以无缘无故跑到狐珈屋内,还和她一样鬼鬼祟祟地翻箱倒柜?
柳厢听见脚步声之时,下意识以为是狐珈回来了,快速躲在床底下,完全没有胆子去盯进门的人是何模样,方才她匆匆一瞥,余光扫见一抹绯色纱衣,顿感不对。
朝上一?,果不其然看见了骆弥长的阴柔侧脸。
柳厢狐疑陡生,不明白骆弥长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来翻狐珈的屋子,眼下她的情况也不乐观,不能唐突出面质问对方,只能按兵不动,且看对方玩什么花样。
骆弥长不知屋内藏有其他人,将屋子悉数找了一遍后,自然而然走到床边来,在床上一阵搜索。
听着头顶上方骆弥长撬被褥撂枕头的声响,柳厢的心脏怦怦直跳,惊骇交加。
正当她手脚扒拉不动床架,将要跌落在地之时,那袭浸有苦涩药草香的绯衣猛然躬身弯下,一张放大的俊脸悄无声息地浮现在床下的亮光处。
悚然无比。
柳厢一动不敢动,勉力抠着床底木架,将自己的身体陷在木板的阴影里,与那床底的颜色混为一体。
骆弥长朝床底瞄了几眼,仿佛没有看出异样,直身站起,抖了抖衣袍,冷哼一声,撩起一缕发丝把玩在手心。
低声细语,小若蚊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丢下一句话,扭身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空气里淡淡的苦味药香挥散不见,柳厢“哎呦”一声,“嘭”地滚回地面,手脚麻痹抽筋,后背砸得钝痛,她在床下揉揉难受的地方,撅着屁股从下面慢吞吞爬出。
暗自忖度骆弥长此举是什么意思,颤颤巍巍地坐在桌边,揪过一杯白瓷茶盏自顾自倒上茶,仰头喝完一杯茶水,缓过劲来。
她正欲再次倒茶,那扇不远处的木门“嚯”的被一只玉手自外向里的推开。
“……”
大意失荆州,大意失荆州啊!
许是方才骆弥长离去之后,柳厢浑身酸痛,一时大意,又思索其他东西,没有感应到有人慢慢靠近屋子,还在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下开了门!
一刹间,柳厢和归来的狐珈四目相接,她想掐死自己。
狐珈对于无征无兆出现的柳厢,亦是瞠目结舌,伫立在原地,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后退。
柳厢保持着倒茶的姿势,手中的茶盏已经满得不能再满,淡青色茶水淅淅沥沥滴了一桌面,她尴尬地放下茶壶,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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