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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兄友弟不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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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佑谦与文勉听完春霜艳的叙述后,前往关家灵堂。苗氏见二人是来打听关家的事,脸色有些复杂。其实她在关家总体过得还算舒心,只是和关山悦相处得不算融洽。

她嫁给关山远这么多年,二人相敬如宾,关山远对妻子一向尊重,从未红过脸。婆婆虽对她不甚喜爱,但从未特意刁难过。小叔子长年在外为官,没有妯娌间的磕磕绊绊。

唯独关山悦,每次随夫婿回宛平探亲,必来娘家探望。她对父母十分孝顺,偏生看到长房,总是怒目而视,说话夹枪带棒,自己没少受气。

苗氏以为兄妹之间有什么恩怨,私下问过丈夫几次,关山远总是言辞闪烁,转移话题。她同婆婆关系平平,不便直接询问,何况小姑子是婆婆的亲生女儿,孰轻孰重苗氏还是清楚的。

久而久之,苗氏心中难免生出几分酸楚与隔阂。

她嫁进关家多年,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偏生枕边人连句实话都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一样防着,久而久之便不再多问了。好在小姑子回家的次数有限,偶尔的阴阳怪气她能忍。

如今金佑谦问及关家旧事,苗氏如何说得出来。

金佑谦看苗氏期期艾艾的样子,便换了个问法:“关大爷是什么样的人?”

金佑谦和关山远还算熟稔,知他是个谦谦君子,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再听听他家人的评价。

“我家那口子,一点也不像武官家的孩子。整天捧着书本,笔不离手,说话也是细声细气。性子十分温和,从不与人争执。”苗氏提起丈夫,话匣子就打开了,说个不停。

金佑谦问道:“关大爷会武功吗?”

苗氏使劲摇头道:“半点不会,他总说什么刀兵不祥的,自小就讨厌练。”

卫朝武官并非大字不识的粗人,尤其是世家子弟,或是武举出身的,不仅能骑善射,还精通兵法,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引经据典不在话下。

关家祖辈皆是行伍出身,十分注重子孙的文化教育。三兄妹自幼读书练武,只是关山远学了圣人之言后,便对练武不感兴趣了,从此弃武从文。

文勉问道:“关千户做官后曾回过一次家,你有什么印象吗?他们兄弟相处得如何?”

关山晓回家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苗氏一时没什么印象,回忆许久,缓缓道:“我记得当年三叔回家,公公似乎发了好大的脾气,没让他住在家里,直接赶去了客栈。”

金佑谦心中暗道:这种人谁敢让他回来啊,上次能打断大哥的腿,没准这次就敢弑父了。

苗氏接着说道:“我男人劝了公公许久,公公才同意让三叔进门,一家子吃了顿饭。”

文勉听后,颇有些恨其不争,关山远的腿都被打断了,还一味息事宁人,希望能维持兄友弟恭的假象,太过迂腐,这书算是白读了。

文勉看苗氏神色似有不解,估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关老太爷厌恶幼子,追问道:“这次关千户回来,为什么住回了关家?关大爷对赵老太太的遗嘱有什么异议吗?”

苗氏沉思许久,讷讷道:“三叔回家住是我婆婆决定的,现在她不在了,我也不清楚其中缘由。你们要是想知道,只能去问三叔了。”

关老太爷辞世,关山晓回来奔丧,又是嫡亲的儿子,不好再像上次那样住在客栈。赵老太太虽对幼子心存芥蒂,但为了家族颜面,还是派人收拾了一个院子,供他一家居住。

这其中的原委只有赵老太太和关山远知道,并未告知苗氏。

提及家产分配,苗氏不禁怒从中来,面上带了几分愠色,眼中冒火。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相公见谁都没个脾气,和三叔相处得好着呢。婆婆说分一半家产,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说什么本来就该兄弟一人一半。”

金佑谦一愣,没想到关山远如此宽厚。文勉也感到惊讶,觉得关山远未免太过软弱。

苗氏愤愤不平道:“他怎么不想想,这些年是谁在忙里忙外,给公婆养老送终?老三在外面升官发财,回来哭几声就分走一半的家产,太容易了吧。”

苗氏越说越气,最后也不称呼关山晓为三叔了,直接叫他老三。

金佑谦见苗氏面有怒容,神色不似作伪,猜测她应该没说谎。看来关山远并未因分割财产一事,与弟弟产生嫌隙,如此一来,关山晓不太可能因财产问题对兄长下手。

两人问完话后,便一同返回县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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