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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找到茶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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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沉吟道:“前些日子把折子递了上去,请求宽限两月破案,倒不着急。”

黄师爷见裘智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得又解释道:“不是说谭老太爷的案子,是谭大人的案子。”

谭瑾庸到底是正四品知府,死在宛平,要是破不了案,裘智有靠山,自是无虞,这口大锅最后就得周讷背。

裘智听了恍然大悟,淡定地保证道:“有眉目了,你放心,这几天一定抓到凶手结案。”

黄师爷看裘智成竹在胸的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这位县丞虽然私生活不太检点,但是办案是一把好手,没有出过纰漏,既然他说能破案,那就应该没问题。

裘智本来打算派人去趟邵阳调查,既然周讷急着结案,便决定从王妈这下手了。

黄师爷刚走,张捕头步入三堂,躬身道:“老爷,赵大郎找到了。”

张捕头派了手下在医馆附近巡视,没几天就见一个男子带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过来看病。捕快上前盘问,那男子见到官差,立刻带着女子狂奔,捕快见他形迹可疑,就给扣下了。

捕快问过医馆的伙计,得知男子姓赵,前些日子带着老婆来看疯病,今天是来复诊的。捕快估计他们就是赵大郎夫妻,便将两口子押解至县丞衙。

裘智喜道:“快点带上来。”

张捕头将赵大郎夫妻带上三堂,裘智打量了二人一眼,都是朴素的农民模样。

朱永贤盯着堂下的女子,突然灵光一闪,问道:“茶花?”

赵大郎本就心虚,见对方认出了茶花,心中一凛,知事已败露,不等裘智发问,便主动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茶花和赵大郎是同乡,二人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二岁时定了亲,打算长大后成婚。

茶花十五岁那年,邵阳遭了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赵大郎的父母都被饿死了,刘家交不起租子了,被地主赶走了。

茶花的父亲就是刘管家,他带着妻女以及未来的女婿,一起去永州零陵县投奔亲戚。

刘管家的亲戚在零陵开了间牙行,给茶花介绍到了谭家干活。谭瑾庸时任永州同知,他家境殷实,零陵的房价又不高,便在外边置了个宅子,不住在县衙,整日看县太爷的脸色。

刘管家和王妈去了一商户家里做工,刘管家替主人赶车,王妈做饭收拾屋子。赵大郎跟着一花农学些手艺,虽算富裕,好在几人都有收入,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转眼间两年过去,刘家省吃俭用,攒了些银子。刘管家打算替茶花赎身,回家和赵大郎成亲,一家人做些小买卖,不用再为奴为婢,看主家的脸色了。

哪知有一日茶花突然哭着回到家,赵大郎看茶花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知出了大事。

茶花只是趴在床上哭,也不理赵大郎,他只得将王妈叫回家中。

王妈见女儿这般模样,知道她被主家欺负了,愤怒之下拉着赵大郎去告官。告官得有状子,他们都不识字,只能先去城隍庙门口,找了个摆摊的讼师,请他写个状纸。

讼师听了茶花的遭遇,连叹数声,摇着头道:“这位太太,我看你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就别浪费这状子钱了。”

讼师心善,又颇有经验,知道茶花订了婚,勉强算的是有夫家的人。夫家上告,输赢在五五之间,全看银钱是否到位。

只是不等开堂,衙役们就会先收戳记费、挂号费、传呈费、纸笔费等等费用,普通人家根本承担不起。

而且律法规定,‘若家长奸家下人有夫之妇者,笞四十(注1)’。此罪不重,可以花钱赎罪,谭瑾庸除了丢些面子,惩罚力度并不算大,茶花家恐怕会倾家荡产。

王妈听了讼师的话,好似天崩地裂,茶花清清白白的女孩家,好好地去了谭家,被谭瑾庸那个禽兽给玷污了,谭瑾庸居然能逍遥法外。

王妈不信这个邪,又询问了好几位讼师,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只能无奈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裘智看赵大郎说得义愤填膺,神色不似作伪,打断他问道:“你说谭瑾庸□□了茶花,有什么证据吗?”

赵大郎吼道:“当然有了,当时茶花死命不从,用头上的发簪划破了姓谭的胳膊。”

裘智立刻回忆起谭瑾庸手臂上的疤痕,忙追问道:“哪只胳膊,上臂、下臂?”

赵大郎仔细思考许久,指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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