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雷公很忙(2 / 2)
朱永贤见裘智一脸正色,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妥,于是问道:“你不觉得文勉自从长安回来,人有点不对劲吗?”
裘智摇摇头,茫然地看着男友,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好像看上金佑谦了。”朱永贤犹豫了一下,低声在裘智耳边说了一句。
裘智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友,惊讶地“啊”了一声,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朱永贤嘿嘿一笑,道:“我猜的。文勉这小子最近一到县丞衙就往金佑谦身边凑,我感觉他是不是对金佑谦有意思。”
裘智听了朱永贤的话,瞬间不激动了,撇嘴道:“什么啊,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证据呢,结果就是俩人关系比别人好点。”
裘智听朱永贤提过文勉的履历,知他上过战场,是刀枪剑雨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裘智一直觉得他患上了PTSD,要不怎么浑身总散发着寒气,平日里一丝笑容都没有。
裘智对他素来敬而远之,生怕惹着他,万一犯病就麻烦了,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听说文勉看上了金佑谦,裘智半点不信。不接受专业的心里治疗,这种情感上的禁欲和疏离很难痊愈。
朱永贤摆了摆食指,一副你等着瞧的表情,道:“文勉这么些年对谁都冷冰冰的,突然对金佑谦热络,肯定有鬼。不信你看着吧,我说让他陪金佑谦去东海县,他肯定笑得脸都开花了。”
朱永贤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院里大叫:“文勉,文勉,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文勉听朱永贤召唤自己,立刻走进屋里。朱永贤对裘智眨眨眼,然后对文勉交代了任务。
文勉听后,面不改色,恭敬道:“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和金师爷商量出发的时间。”
朱永贤看文勉的反应与自己推测的完全相反,而裘智则嘴角含笑,狭促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
他清清嗓子,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你没事吧,没有不舒服吧。”
文勉冰山似的表情总算是有了一丝变化,莫名其妙地看了朱永贤一眼,平静道:“属下无事,先告退了。”说完,大踏步离开。
等文勉走了,裘智捧腹大笑:“哈哈,他俩有暧昧,这你怎么看出来的。”很明显文勉还是以前那个冷若冰霜的文勉。
朱永贤气鼓鼓道:“哼,他俩早晚会好上。”
第二天一早,裘智开了传票,命令衙役将孙秀才带至县丞衙。
自从裘智让人打了周大谷,就恶名在外。孙秀来到二堂,见裘智端坐在案桌后,两盘皂隶手持水火棍,怒目圆睁。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等裘智敲惊堂木,直接跪在了地上。
本来孙秀才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但裘智看他这这副怂样,估计让他站也站不住。既然他乐意跪,那就一直跪着吧。
裘智懒得和他绕圈子,直截了当问道:“前天王训导在芙蓉楼提议作诗,诗稿里怎么没看到你的大作啊?”
孙秀才听裘智提及此事,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答道:“大人,我自知文笔拙劣,怕写了让大家笑话,就没有动笔。”
裘智打量了孙秀才几眼,奇道:“你不是读书人吗,怎么还说文笔不好?”
孙秀才脸上一红,赧然道:“我只会经义,不通诗赋,很少参加诗文会。”
裘智下意识想去看金佑谦,突然想起他已经启程去了东海县,因此转头看向何典史。
何典史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孙秀才的说法。
何典史虽然也不爱参加这些聚会,但他来了宛平五年,县里的读书人一共没几个,对他们还是有些了解的。孙秀才平日死读书,对科举不考的内容从来不屑一顾,确实不善诗词。
裘智追问道:“你昨天说王训导提议作诗后,小丫鬟就把郭大人还有张秀才请了回来。但据我所知,张秀才身体不适已经离开了。你为什么说谎呢?”
孙秀才吓得身子一颤,支支吾吾道:“每次这种聚会都会作诗,我怕写得不好,被他们嘲笑。吃完饭,我借口更衣,找了个地方躲了一会儿。”
孙秀才越说声音越小,几乎是在喃喃自语。裘智侧耳倾听,才勉强听清他的话。
“我快到亥初(21:00)才回到水榭,不知道张秀才早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听说有人死了,我怕你们怀疑我,所以撒了个谎。”
裘智“哦”了一声,意有所指道:“那么,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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