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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选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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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郁酌会在米祁的要求下每天早上骑着他的自行车绕着省队五圈热热身,但昨晚回家的时候车轮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图钉炸爆胎,送去修了,所以今天郁酌没有骑车。

赖晓云的小区就在省队大门对面,米祁自然而然地走在来车那一边,跟牵小朋友一样牵着郁酌送他过马路。

米祁一边注意着车,一边说:“虽然已经七月了,不过还好你之前的节目比较成熟,考斯腾(演出服)应该也能穿上,短节目还是滑圣桑的《天鹅》吧。”

圣桑是花滑大户,他的很多曲子都被放在省队代代相传的现有曲库里。队里有一张零二年买来的CD,至今还每天都有人借去放。

《天鹅》是他的组曲《动物狂欢节》里的一首,后来被改编为芭蕾舞《天鹅之死》,以濒死挣扎的天鹅象征人类对生命的渴望。

一般来说,青年组的小选手都会由教练从现有曲库里选一首曲子,再根据小选手的特点进行编舞。但并不是每一个教练都擅长编舞,所以省队和舞蹈学院一位姓刘的老师有固定合作,每次一编就编上好几套放着,供大家直接选用,《天鹅》就是其中的一套。

郁酌前世曾经带着众多师弟滑过这套经典永流传效果叠加的《天鹅》,所以他下意识问:“和刘老师合作的那套?”

“不是,是你从少年组带上来的那一套,基本不用进行太大的改编就能直接用。”

米祁觉得那一套的编排要比省里流传很久的要成熟得多,毕竟省里的那一套是打包买来的,郁酌的那一套是他们家当时自己请国内著名舞蹈老师编排的。

据说当时一口气编了小十套不同的节目,千挑万选,最后才选出来了那套《天鹅》。

花滑是个相当烧钱的运动,即使是三线编舞也能收到五位数,更不要说是颇有名气的舞蹈老师,也就只有像郁家这样的家庭条件可以眼也不眨地请一线老师编十套随便挑。

所以节目质量也是肉眼可见的配得上价格的高。

再加上郁酌已经滑过两个赛季,对各种动作都已经抠得挺细了,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分太多精力给磨合音乐,更多地投入到恢复训练中,在比赛资格的竞争中也更有把握。

听完米祁的话,郁酌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过他其实不是想滑这一套节目,毕竟那套芭蕾的《天鹅》因为考虑了他当时的年龄,在编排上有些童真,芯子已经二十二岁的他很难再滑出那种感觉,就算真的要用那一套也要进行大规模改编。

但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嘴上含糊道:“我想想吧。”

米祁皱眉:“离这一赛季各种比赛开始最多也就一个半月,你再找人重新编排、重新做考斯腾,要恢复技术,还要合乐,这些不太来得及,你要好好考虑考虑。”

郁酌“嗯嗯”两声,看到等在横眉竖眼等在小区门口的赖晓云,背后一凉,匆匆丢下一句“我考虑考虑吧,米哥再见”,转身跑了过去。

“这孩子……”

米祁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不会真的要换曲吧?

……

郁酌三两步跑到小区门口才想起来门禁卡被他早上随手塞到了包里。

他懒得把包取下来,仗着自己手臂比一般少年要长,直接背过手拉开外侧小隔层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和卡,“啪”地一下拍在闸机上。

钥匙和闸机的金属外壳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哗啦”声,看门大爷伸出头来看了看,发现是他,笑呵呵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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