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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拔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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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重生以来有半月光景,那些糖块从没入口过,反而都销毁了。

婆婆点头道:“难怪。你身上种的是情蛊,没有主人的同意擅自断蛊,岂有不发作之理。”

那东西是情蛊,一旦进入体内便吸取人的精血生长,每几日必定服食解药才行,否则便如现在这般发作。

王?姬眸中有细碎雪光,此刻脑子里浮现的确实都是郎灵寂的剪影。

前世她焚膏继晷地为他谋划前程,只求共挽鹿车,他却连碰她一下都不愿意,反而和许昭容有三个孩子……生下三个孩子,得有多少恩爱的光景?

她咬唇克制着自己,深知不能再想下去。她此刻对他的诸般念头,皆情蛊使然,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真实情感。

婆婆直接问她:“有想念谁吗?”

王?姬决然摇头。

婆婆赞道:“好,很好,雌虫对于雄虫是服从关系,老妇见过太多中了情蛊的年轻男女,并非无法可治,而是他们自己甘愿被蛊虫控制,沉迷情海无法自拔,最终惨死。”

司马淮在旁听得似懂非懂,“还请婆婆多费心,少让这位公子受苦楚。”

又过了许久文砚之才将草药熬好,草果一枚,七里香五钱,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成分。王?姬饮了一口,苦涩难当,险些呕吐,仍强忍着吞灌而下。

许久,她散入手脚的冰凉开始缓解,潜在体内的东西被药性打得沉睡,诸般体能慢慢恢复了正常。

婆婆说:“你中毒不深不浅,幸亏断蛊及时,没有形成瘾。”

“这药只一时的,真正解蛊还需施蛊人。你哄骗也罢,与那人交换条件也好,总得让他放过你,否则情况很棘手。”

王?姬闻此熄了心思,“婆婆,我与那人反目成仇,只怕为难……”

文砚之和司马淮都是心明眼亮之辈,怪不得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一心依附于门阀豪族,原来她是豪族家里阴养的死士,从小被中下了恶毒的蛊种,背叛豪门就得丧命,多可怜呐。

只是她一普通女子,又不会武功,门阀为何如此苛刻地给她中蛊?

或许她是豪门中哪一位妾室娘子,但听她言谈举止清健,爽爽磊落有风,并不像服侍人的。

她水葱似的指尖晶莹剔透,养得修长,美丽秀气,恍若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文砚之道:“婆婆,这位小兄弟家中困难,莫如咱们就多帮衬帮衬吧?依婆婆的医术,能否完全将蛊虫拔除?”

司马淮也道:“是,婆婆,求您多费心。”

婆婆本不欲多管闲事,免得惹上豪门,但听司马淮开口相求,无法拒绝。

“好吧,老妇试试。以后每隔七日你们到此处来,老妇施针拔毒,至少要持续半年以上,平时也要按方吃药。”

说着,写出一张秘方交给王?姬。

王?姬抓紧这一丝希望,白净面颊上笼罩的乌云一时消散,对婆婆千恩万谢,欲留下金银,婆婆却不肯收。

文砚之道:“我和婆婆平素生活简朴,用不着什么银钱,倒是看书多些。”

但如今这世道穷人百姓是看不起书的,成篇累牍的典籍只有大富大贵之家的私人藏书阁才有。

贵族,不仅垄断了官场,更垄断了平民百姓开蒙识字的途径,在任何领域都占有绝对的话语权。

贫贱之人百事哀,生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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