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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旧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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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郑眼睛不抬一下,专心捣鼓茶叶,“我为何而来,殿下心中有数。”

“你那侍女本王已安排人去看了。”

碎茶叶纷纷扬扬落入茶炉,在他话音落下时,郑妤手一颤,茶叶掉入火中,毕毕剥剥燃烧,化为灰烬。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她接着撒剩下的茶叶,漫不经心笑:“果然是殿下的手笔。”

猜测是一回事,没得到验证尚有转机,他亲口承认是另一回事,他的绝情板上钉钉。

李致后知后觉被她套了话,顿感烦躁。他向来不怕对她展露自己的狠辣,想着把她吓得不敢靠近才好,今夜却不知着什么魔,下意识在她面前装良善。

“但你照样来了。”李致微抬右臂缓解不适,“除了本王,你没有更好的选择。”

郑妤双手奉茶,双目通红盯着他:“可是殿下,我本可以不用选择,遑论选择的好与坏。”

穗丰妄言:“殿下只有这一张牌,郑姑娘不想选,可以早点回去绣嫁衣。反正靖王喜欢您,何愁保不下小小侍女。”

茶水泼穗丰一脸,郑妤摔杯而起,气出眼泪。

若无李致授意,穗丰那样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闷葫芦,岂会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她是有求于人,但不至于沦落到随随便便一个侍卫能对她阴阳怪气。

摔杯这一举动令在场三人倍感惊讶,他们眼中的郑妤,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脾气。李致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剜一眼穗丰:“自行去领罚。”

“殿下不必在我面前演戏。”她抽出帕子,余光瞟见血迹随手扔下,改以袖拭泪,眸中显露前所未有的坚毅,“我知道这是您在软硬兼施,只不过我今夜心情极差,不愿奉陪。”

岁稔见状忙拖走穗丰,厅中只剩他们二人。李致重新摆出一个茶杯:“穗丰自作主张,本王绝无此意,郑姑娘息怒。”

“殿下言重了,郑妤有求于殿下,受点委屈不算什么。”郑妤坐回去给李致倒茶,“殿下要找的证据,具体指哪些?”

“田契、书信、账本……总有端倪。本王也不清楚,具体是何物。”李致接过茶轻嗅,茶香清醇,再看茶水,汁液清澈,浅尝一口,清甜爽口。

或是由于少量茶叶撒出去,味道淡了些,却也正合他心意。

“宁远侯犯事诸多,殿下怀疑父……陆太师牵扯哪一桩?”

李致略加思考,沉声答:“掳掠妇女。”

“因何起疑?”

“无故。”

回答出乎郑妤意料,她无言以对。至公无我的李致,竟然无故怀疑一个人。思及芳茗楼,叶佳是靖王侍妾,死而复生复死,而李致追查的正是妇女失踪。郑妤又问:“靖王频繁出入芳茗楼,难道对此一无所知?”

“他有点心思全花在女人身上,你指望他知道什么。”李刻薄嘲讽,“靖王府人多,国库拨给他的月例和封地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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