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喜丧他说四月春半,你我完婚(2 / 2)
红绢纱掩面,光影虚虚实实。那人衣袂翩飞,步履稳健,携着缥缈情丝,踏着胜券在握,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如梦亦如幻,美好近在咫尺,擦肩而过。
宁远侯夫妇见李致亲临,受宠若惊,惊慌失措从座上跌下,顺势叩拜。
堂上其他人跟着行跪礼,郑妤手上的红绸滑走一段,新郎官亦跟着跪拜。
仅余她和李致鹤立鸡群。
深邃凤眸映染绢扇的红,他在看她么?郑妤猜不透,但能确定的是,跪着那些人都在偷偷看她。
从小到大没跪过李致,郑妤极不习惯。她微微屈膝,尚看不出行礼态势,李致先一步令众人免礼。
宁远侯俯首摧眉请李致上座,李致当真心安理得坐上高堂之位,反客为主让宁远侯坐另一个位子。
李致淡淡瞥她一眼,转而对宁远侯道:“云双自小养在母后身边,本王与她也算兄妹一场,故来送份薄礼聊表心意,还请侯爷务必收下。”
不等宁远侯谢恩,玄衣卫便抬着礼物进门。大红绸子捆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庐山真面目。
这一份庞然大物有九件之多,填满院子空旷处。郑妤透过绢扇凝视比人还高的物件,莫名产生不祥的预感。
宁远侯一家并未怀疑什么,喜笑颜开叩谢隆恩,对李致好一通吹捧奉承。
郑妤悄悄歪一下绢扇,偷偷瞄一眼李致。他神色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看不出暗流涌动的迹象。
李致突然抬眸,眸光交汇,他眼瞳定然不动,郑妤心虚遮住面容。
“侯爷,不去看看?”李致似笑非笑瞥向院子。
宾客拉长脖子等着一看究竟,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大手笔的贺礼,纷纷揣测燕王对郑妤,或许并不像传言那般厌恶。
郑妤自然明白,李致对她谈不上厌恶,他只是反感所有倾心于他的女子,而她恰巧是其中之一。
红布落地,满堂惊诧,贵妇人纷纷掩面躲闪,更有胆小者直接瘫坐在地。
郑妤面色骤白,吓得连连后退,惊慌之下不慎踩中裙尾,朝后跌去。
后方有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堪堪将她扶稳。她撤下绢扇,转身质问:“李殊延你想做什么?”
李致似是没料到她会直呼其名,怔了一刹,随即扶案起身。
玄衣卫将剩下的八块红绸揭开,整整齐齐九副棺材陈列眼前,而宁家除了她这未过门的新妇,正好九人……
郑妤张开双臂挡住李致去路,李致看也不看她一眼,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冷声道:“礼未成,不关你事,退后。”
她眼角泛红,隐约预料到结局,却负隅顽抗扬起下巴,向李致追要证据。
李致垂眸睨她一眼,不为所动:“让开,否则本王不介意,认你新妇名分再添一礼。”
宾客因恐惧躲得远远的,听不清他们说话,唯宁远侯府那几位了解情况。
宁浩抓住手腕一把拽她过去,牢牢握住她的手道:“既有太皇太后赐婚,阿妤便是我新妇。”
“夫妻本是同林鸟,阿妤你不能抛下我。”宁浩瞪大双眼看着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
李致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宾客中走出一位白面书生,朝李致俯身一拜:“燕王殿下,拿人问罪需有刑部文书,经过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理定罪,若嫌犯为官身还需御史台介入。您代君摄政,更应以身作则,按规定行事。”
李致懒懒瞧一眼书生,退回座位,在宾客群里扫视一圈,点了几个官名,临时组建队伍。
刑部寺丞、大理寺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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