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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天不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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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魏修洵……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尚容下意识微微垂眸,唇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说起来,她回到京城已有六日,本应早几日便去拜访宫文甫,但由于其参加文坛会一时搁置,算起来今日文坛会也应结束了。

“翠桃,我们去一趟晚竹别苑。”

“是,殿下。”

晚竹别苑本是皇家的一处别苑,却废弃多年,此次永徽因宫文甫入京担任春闱主考官特命人将其收拾出来,供宫文甫暂住。

尚容在门前叩了叩门,来者依旧是辰晖山上见到的少年。此次他望见尚容,却未将其拒之门外。

“殿下在院里坐下吧,我去通知先生一声。”

“有劳了。”

尚容迈入别苑,见别院内多是流水迢迢,曲径通幽,不像是处于繁华京都中的院落,倒像是山中隐居之所,不难见在这一件事上她这个父皇还是上了点心的。

尚容在一处小亭里入座,很快便见宫文甫从一侧小径而来。

“殿下久等了。”

尚容浅笑:“刚到罢了,宫先生来得正好。南义教的事,尚容还要多谢宫先生。”

宫文甫笑着摆了摆手:“是殿下智勇双全,我不过助殿下一臂之力罢了,再说若是换做旁人,也会和我做一样的决定。”

“殿下今日来见我,恐怕不只是和我说这些的吧。”

尚容微微颔首:“什么事都瞒不过宫先生。晚辈的问题或许有些冒昧,但绝无冒犯先生之意,晚辈想知道先生十四年前是由何缘故选择辞官归隐?”

宫文甫望着尚容,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他抿了抿唇,意味深长:“殿下觉得我是为何?”

尚容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或许……是因为心灰意冷?”

“殿下果然聪慧,这点像你母后。”宫文甫怅然一笑,沏了一杯茶送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

“不过我不是因为我自己而心灰意冷,而是因为一个人。”

“是何人?”尚容朱唇微启。

宫文甫眸色渐深:“原户部侍郎池绍秋。”

池绍秋……这个名字对尚容来说算不上陌生。说起来此人的确是在十四年前下狱,后没过多久便问斩了,罪名是利用职务之变在旱灾肆虐之事做假账,可谓是遗臭万年。

“此人原也是我的学生,他一身傲骨,为官清正,颇有治国之才,我曾道他前途不可限量。”

宫文甫望着远处茂密的竹林,眼眸流露出几分微光,然后很快微光便暗了下去,空余一片死寂。

他低着头,仿佛在叹息:“但他错在投错了胎,也不该来这京城。”

尚容神色严肃。她知晓若是如宫文甫所言,此人应当是世间少有的清臣,莫非……他的罪名本就是莫须有,是遭人诬陷。

“先生此言何意?”尚容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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