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体质虚弱(2 / 2)
张甫春低着头回道:“这种病没法根治,只能好好调养,不能受寒,不能受惊吓,最好心情要时刻保持愉悦。”
魏蛟猛地踹了下桌子,发出闷声,吓得张甫春差点跪下去。
他挣点钱容易嘛。
魏蛟心烦意乱,这不能那不能,萧?珠怎么这么麻烦,死了还一了百了。
心里的另个声音又道,要是萧?珠死了,那他还怎么折腾她,这才哪儿到哪儿。
两种不同声音相互抗衡,魏蛟烦躁地挠了挠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
这日晌午,萧?珠刚用过午饭,靠在贵妃椅歇晌,女使就端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汤药热气腾腾,甫一靠近,就散发着一股子让人反胃的怪味儿,萧?珠生怕把午饭给呕出来,赶忙捏住鼻子,瓮声瓮气道:“不是说我好了,让厨房别再煎药了吗?”
今日的药闻起来比之前喝的还要难闻。
女使小心翼翼地手捧药汁,神情为难地欲要开口。
“是我让厨房熬的。”
魏蛟从门外大步跨进来。
眼神窥一眼托盘里那熬得乌漆嘛黑的汤药,露出一抹嫌弃,
还真挺难闻。
他稍稍站开了些。
“郎中说你身体虚弱,需的好好调理,快喝了吧,免得到时候又病倒外人说我苛待了你。”
萧?珠头摇成拨浪鼓,辩解道:“我真的已经好了!”
她知道自己这幅身体的体质不算好,据青竹说,她五岁时不小心跌进过荷花池,当时又是泛着凉意的秋天,或许是受了凉又呛了水,此后她的身体就经常病恹恹的,小病大病不断,直到长大点了才好了些。
但只是因为体质稍差些就经年累月地喝调理的药,把自己也由内而外地熏得跟泛着苦味的药材一样,这不是萧?珠期望的。她宁愿运动锻炼来强身健体,但之前因为懒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此时萧?珠恨不得在对方眼前跳两套广播体操来证实自己已经恢复了元气。
魏蛟无动于衷,像是在说别逼我亲自灌进去。
抗议无效,萧?珠只得心态沉重地接过了那碗药。
波澜的水面印出她的一张苦瓜脸。
手指摩挲碗沿,似乎能感受到药汁的滚烫和苦涩,其实已经变得温热了。
想着中药放凉喝会更苦,萧?珠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壮士断腕地灌了一大口下去。
那一瞬间,苦涩充盈口腔,占据了整个味蕾,像是苦瓜伴着雨后地上的湿泥整口吃进嘴里。
让人反胃又苦涩的口感。
萧?珠紧咬下唇,试图压住那股即将冲破喉咙的恶心。
旁边的魏蛟垂眸见看起来未曾减多少的碗底,幸灾乐祸道:“还剩??”
一半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她头往右一偏,又都呕了出来。
“萧?珠!”下一刻魏蛟宛如炸毛的猫,生气大吼。
萧?珠吐出来的药汁直接溅到了魏蛟的乌靴和袍面上。
“抱歉啊君侯,我不是故意的。”因为食道排斥的痉挛萧?珠有气无力道。
她真的饮不下去。
女使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担心君侯会因此责罚夫人。
魏蛟盯着自己被溅湿的那一块儿衣料,胸口起伏不平,眼神闪过一丝愠怒。
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好样的。”
萧?珠低头装无辜。
魏蛟冷冽的目光射向旁边的侍女,吩咐道:“盯着她,务必亲眼看着她喝下去。”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应当是跑去换衣服了,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萧?珠和女使。
萧?珠斟酌着正欲开口,女使却突然道:“夫人如果不想喝的话,奴就拿去倒掉。”
夫人自从来到府里,从不苛责为难下人,也没有架子,与凶残可怖难伺候的燕侯比起来简直温柔如天使。
见夫人刚刚饮药痛苦不堪的样子,美人眼眸酝着痛苦,女使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心脏,开始怜惜夫人。
夫人这么美,这么善良,怎么就嫁给了燕侯做妻子呢,虽然燕侯权势滔天,但他的脾气也与他的权势一样大,对待妻子也没有多少怜惜。
趁着刚好燕侯不在,她才大逆不道地这么说。
如果像往日,她根本不敢忤逆魏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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