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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普法需重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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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绾,原来她的肉身和那位漂亮的离师叔是一个姓啊。

两人会不会是亲戚?

绾绾边想边起身,走入了废墟之外因鬼气散去而洒落的月光里。

她穿过陆续抵达并频频朝她送来视线的昆吾宗弟子,望见了鬼宅之外、清静山景被如水月光照亮。

风景十分美好,配得上那位阿鸢师姐所说的“花色正美”。

绾绾无声地张了张嘴,目不转睛地望着白色槐花林。

只是她不知,人群里的王诗鸢也在看着她。

王诗鸢别过安抚自己的内门小姐妹,扯着袖角走来绾绾身旁:“堂姐,得知你平安无事,阿鸢终于不用提着一颗心了。”

绾绾闻声侧首,便见王诗鸢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粉颊留有泪痕。

“我与两位师弟急得不行,想回去救你却又力所不及,幸好霜言姐姐及时带队来救我们,这才破除了恶鬼设下的术法,让我们得以离开鬼宅。”

王诗鸢伸手去握绾绾的手:“也多亏霜言姐姐不计前嫌来救堂姐……”

她的话音忽然小去,因为绾绾借转身倾听的姿势,恰好避过了她伸来的手。

王诗鸢似乎有点难堪,握空的手收回,只好改为双手交握,快哭了似的对绾绾道:“堂姐,你可责怪我?”

绾绾没有回答,毕竟她连这位堂妹姓甚名谁都毫无印象。

不过,如果绾绾要给王诗鸢一个回答,那应是她曾听人类常说的一句话:

你心里没点b数吗?

王诗鸢是不知道绾绾心里对她的客气的,娇娇怯怯的声音缠在绾绾耳际。

绾绾既担忧自己一言不发显得奇怪,又担忧自己说了话反而会彻底露馅,便干脆扒了扒衣领,露出脖子上的淤痕与淡淡沉黑。

那是鬼气侵蚀造成的痕迹。

果然,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惊得王诗鸢轻呼,不再试图让喉咙“不便”的绾绾答话了。

绾绾趁机离开了王诗鸢,考虑到自己并没有离绾的记忆,便想走得再离人群远些。

谁知此时,一句“且慢”从她身后传来。

绾绾:“……”

考虑再三,不确定是不是在叫自己的绾绾,还是回头望了望。

这一望,就让她看见几道身影走出了柴房废墟,似是处置了业已半残的花裙鬼。

而那几人中,那位离师叔依旧是被簇拥的中心位。

可奇怪的是,包含离师叔在内,几人竟齐齐注目着绾绾。

绾绾:……?

杨铭目光暗含警惕与打量,率先质问道:“离绾,你与恶鬼同处一室良久,最终却安然无恙地等来我们救援,不知这期间,柴房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人群倏尔一静。

旋即,就如秋天里团聚一处保温繁殖的蚊子那般,各种捕风捉影声从弟子间飘出。

“离绾入道才半年,王长老给她开小灶让她到了炼气三层,她怎会在百年恶鬼手下安然无恙?”

“我方才去见了那恶鬼,浑身血煞,定然杀人不少,按理绝无可能放过离绾才是。”

“可是,离绾不是通阴血脉吗,或许能克制恶鬼?”

“哈,我们谁人不知,她压根没有继承通阴天赋!我看其中肯定有鬼,说不定……站在这里的离绾已经不是离绾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这群来盘林山中除灭近日作祟山魈的炼气境弟子,皆被山风冷得颤了颤。

其实,别说那些思维比修为能发散的弟子了,绾绾自个儿也为他们的揣测颤了颤。

……那什么,她还真不是原来的离绾。

“大家且安静。”忽然有名男弟子道,“捕风捉影有违修士本分,我们不如听听离绾怎么说。”

绾绾顿时循声看去,总算有一个人替原身说话了。

那人生得帅气,行止间俊雅谦和,即便身着内门弟子袍,依然于人群里风度翩翩,不醒目都不行。

“王季桉,你是霜言的未婚夫,离绾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一名紧跟离霜言身边的少女当即驳道:“可别是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吧,离绾当真心悦你,暗中追求你?”

绾绾:“……”

是她听不懂这个世界的人类语言了吗?心什么?追……什么?

王季桉神情微变,轻觑离霜言,俊容似是无奈:“黄瑛,不可胡说,我与离绾之间绝无此事。”

黄瑛哼了哼,没再回嘴。

到底是霜言的未婚夫,谁更好,谁比不上,谅他也没有失智到这地步。

王季桉的帮腔仅是一个小插曲,众弟子也没放在心上。

大家都知道,王季桉是宗里出了名的君子,老好人了,也不会相信王季桉与离绾有些什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什么,那也多半是离绾主动造成的问题,不会是王季桉的错。

没有人在意绾绾就在当场,听见他们说三道四会否不妥。

他们以对一个长期备受冷落、众人钦定人品低劣的土包子最大的恶意揣测着,仿佛几言几语就能对此事盖棺定论。

绾绾被围在人群中央,心脏忽然很不舒服,恶意如潮水,四面八方朝她涌来。

她不知道,这种难受究竟是自己的情绪,还是离绾残存在这具躯体里的意识所致。

可是,离绾已经魂飞魄散了。

初次拥有了人类躯体的魂咒娃娃,也是不懂得如何共情人类七情六欲的。

那么……胸腔里那种愈演愈烈、能让她胸膛起伏、肌肤发热、似要从血液里喷薄而出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汹涌的跳动,经流大动脉血液输送向头脑。

少女的青玉袍已是很脏乱了,此刻却安安静静站在风波中心,对此身外之物毫无在意,似乎也对他人恶言不生波澜。

她有一头即便凌乱也很漂亮的青丝,长直及腰,侧脸线条柔和而温软,却被厚重的刘海与耳发遮掩,额前许久未修剪的长度几乎盖住半张脸,叫人看不清面容。

就像一个来历不明、误入人间的非人物,要用漂亮的头发将自己的身体藏起来。

槐花树上,容北?微垂眼睫,收回了端详少女的视线。

一柄扁状玄尺在他骨节分明的皙白指间转动着,微微荡出残影。

未几,他听见少女因喉间疼痛而沙哑的声音。

“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为什么没有人关心我是否受伤,却急着聚在这里一起质疑我?”

沙哑的声音里,分明含着不加伪饰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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