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初吵架(2 / 2)
谈及此事,温行川严肃回道:“此事乃朝廷近些年要事,一应事宜皆由圣上决断。”
“可你是郡王,你有建策之力,”冷元初惶惶试探,“郡王殿下,在你心里,商人都是贱人,对吗?”
“……是。”
“好,很好。”她苦笑一声,一时间竟有些庆幸没有在结婚多年后才发现所嫁非人,一切都来得及。
“郡王殿下,大板巷,是我母亲的私产,我到了江宁府,嫁给你,大板巷交由我经营,盈利自收。我曾因心底藏着这个秘密与我母亲争吵,曾因不告诉你而惭愧,但是,今天殿下的态度,我才知道母亲的决定是正确的。”
温行川越听越慌乱,明明妻子就在眼前,却感觉她越来越冷漠,甚至比起母亲当年抛弃父亲还要决绝……
何况她一口一个“殿下”,叫得温行川心慌,怎会变得如此,如此绝情!
“至于殿下讲的,坚持将商户登记贱籍,郡王殿下,我如今担着你妻子的身份,顶着郡王妃的名头,殿下若是公正之士,定要将我率先登记其上,昭示天威浩荡,法不阿贵!”
冷元初不给温行川插话的机会,接着说道:
“当然,我不是不解风情的人,郡王殿下,我与你直言,经商是我的爱好,爱你是我做郡王妃的责任,既然冲突了,我自遵从本心,殿下给我和离书,我绝不留恋,阻挠你践行政事!”
温行川听罢,只觉脑内“轰”地炸了,一片空白,血液仿若凝滞。
她说要和离?她说爱他是责任?
温行川麻木抬脚,跟着冷元初走进内室。冷元初望着挂在床纬那块属于自己的玉佩,走近摘了下来,一转身正撞进温行川的怀里。
“你要我现在践行妻子的义务吗?”冷元初抬起眼,望向眼前高她近一头的男人。
温行川垂头深深凝视她,终是未发一言,转身离去。这夜是二人第一次因吵架分开安寝。
温行川再爱妻子,贵公子的面子和里子都无法放下,离开内室前他深深回望她的脸,想透过她毫无表情的面颊看穿她的内心,如何这般冷酷?曾经那个热烈纯真说爱他的小女子,去哪里了?
在书房躺下时,温行川取下玉佩,摸着它。真希望这段日子不复存在,回到她刚刚递给他玉佩,笑眼盈盈解释这是来自他们对的楹联那时……
冷元初在温行川走后,握着她的那块玉佩脱力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中,呜咽哭泣。
最爱的人说最伤人的话,如何走出?夫君是亲王最爱的儿子,他们当然秉持同一观念,冷元初,你为何要对此心存侥幸?
郡王夫妇吵架的事情,悄然在亲王府传开,林婉淑听过只觉头痛,把温行川叫过来,要儿子先低低头,新婚夫妻如何会有隔夜仇。
“川儿,如何要与初儿冷淡这么久?去岁出征,每每来信都要问候初儿,后来你们在一起,琴瑟和谐,为母发自内心为你们高兴。初儿性格天真烂漫些,她来王府后,与宁儿热络,对我也是极好的,不比之前府内一潭死水好多了?”
温行川把玩着母妃珍藏的茶杯,沉默不语。
“川儿,你父王已经允许初儿经营大板巷,你最是听话,现在要违背你父王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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