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除了她,谁也不行(2 / 2)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怕因着自己的介入给驿丞带来麻烦,于是派人保护。只是那边不知请了什么高手,竟在侍卫眼皮底下行凶,一夜过去竟是一点动静不知。到了凌晨,侍卫发觉不对劲,屋内灯燃了一夜未灭,忍不住上前查看,却是一家三口惨死的景象。
侍卫刻意隐去其中凶厉程度,只说了句“以尸油做蜡,才燃了整夜”。
姜芜听得头皮发麻。不用猜也知是太后一党动的手,就是不知是太后的意思还是漆照山的。以他们谨慎的程度不会留下隐患,必定会斩草除根。将驿丞留到现在,是故意做给她看,警示她还是另谋了什么秘密?
她杵在寒风中,没有下雪,天却极冷。沈清安从身后给她披上大氅,将手炉传到她手中,姜芜才感觉到暖意。四肢已经麻木,脑子似乎也被风雪冻住,只停留在侍卫说的那句“以尸油做蜡”的话中,她脑中绘画出画面,于心不忍。
她将头埋在沈清安怀中,阖上眼时才将画面清除。
沈清安来了许久,只是她太过投入而没有察觉到他。沈清安手掌抚上她的背脊,柔声道∶“回去吧,外面冷。”
姜芜抬起头,正抵上他的下颌,对上他清亮的眼睛,从前她总看不透这双眼,觉得蒙上尘,今日却意外的透彻,给她眼中只有她的错觉。
姜芜低声说∶“他们还在憧憬未来的。”昨夜驿丞还对她讲将来要在京都立足,扎根,买一块地,建上自己的房子。自己勤劳些,在儿子长大前攒些家业,儿子若走仕途,也能光耀门楣,若不成器就给儿子娶一房媳妇,再生个小子,颐养天年也好。
只是,他们没有明日了。
他们祖祖辈辈,生在银州,长在银州,也……死在银州。一生也没走出这片地。
姜芜使人安葬了他们,在遥望京都的方向。
沈清安携她进了屋,将风寒关在外面。姜芜低落的僵直身体,伤春悲秋的感情在她体内乱窜,她自责的想,自己要是没有执意从驿丞口中探听消息,是不是他们就能活着进京,有一个想象中的未来?
“不管有没有你,他们都逃不过。”沈清安说,像是安慰,却冰冷。
姜芜扑闪着眸子,神情黯然。
吵吵嚷嚷间屋外的天快亮了。
姜芜把昨夜的消息说给沈清安,怀疑漆照山将刺杀安排在了银州,可昨晚一夜无事,风平浪静,暗夜里只死了一家三口。
联想到驿丞一家的死,姜芜觉得古怪,又疑心是漆照山在混淆视听,让他们掉以轻心。
沈清安覆上她的手,将暖意一点点传到手心,道∶“任其自然,我们做足了准备,何足惧?其间疑神疑鬼,恐怕中了他们下怀。”
姜芜想想也是这个理,原本混乱的思绪有一丝清明。
而这时,天空亮了起来。一众人在毫无知情下离开了驿站。他们既不会关心少了一个驿丞,也不会在意银州死了一户人。他们中不乏有的心如凝水,冰冷得和这冬日的雪一样。
踏上马车,再往前就到太岳山脚下了,马车上不去,只能乘坐步撵或是徒步。山上天冷,姜芜带了厚衣,打算步行一截,透透气,也理一理思路。
看沈清安时,他面色苍白的连声咳嗽,从袖间拿出那瓶晶玉瓷瓶,将药丸服下。
她看了沈清安服用多次,却没听说他有什么顽疾,只说身体不好,长年累月的要吃药。姜芜上前扶住他,为他顺气,“你这吃的什么药?是生了什么病吗?”
沈清安避过她的目光,只囫囵的搪塞过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身体受损,天寒地冻的有些受不住。”
他捂住心口,肺腑的灼烧感在服药后渐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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