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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蕉窗月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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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筑门口。

青衫医者杵立良久,因看不见屋内,只闻细声交谈,主观臆想他二人是在男欢女爱,秋波暗送。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食指抵住眉心,浅浅阖上双眼,正欲自闭五识。

“董鹤年。”屋内沉音冷咧,好似还残留些许不明意味:“进来。”

董鹤年微怔,硬着头皮行了进去。

柔风徐入香闺,烛焰颤颤。

临窗而立的男子衣衫齐整,笔挺身姿,伟岸背影如峰勾摹。

董鹤年敛起悱恻臆度,细致目光和着月色投向隐隐摇晃的逍遥椅,一缕薄衫随意零落椅面,虚掩淡淡痕迹,遮去无尽遐想。即时收回目光,颔首作揖道:“公子有何吩咐。”

“她已含服素心丸,气息尚未安定。”沈毅之咬字缓顿,磁音低沉。

深闺孤灯如豆,轻纱帐幔慵垂,董鹤年并看不见榻上之人,反是那柔荑纤手,珠白惹眼,他低伏榻前,静心探脉,眉头微微皱起。

窗下沈毅之巍然屹立,遥望楼月,不知所思。

董鹤年收回手,规矩躬身往后退去几步,面色凝重:“回公子,她体内气息虚热,已有盗汗之象,素心丸药量甚微,公子可再引她含服一枚。”

沈毅之喉结滚动,微漠情绪难以捉摸,语气平常道:“她已服下两枚。”

董鹤年眉头皱得更紧:“余下两枚,亦可予她服了。”

沈毅之转过身,目色冷峻:“药清凉,后味甘苦,另外两枚,我服了。”

榻前那抹凝脂纤手轻巧缩了回去,帐幔后阮舒窈悄悄捏了捏自己微烫的面颊,一酥嫣红若朝霞晕染。

他竟没丢了那药……

片刻前,沈毅之小心翼翼引她于床榻,随手解开帐幔,薄纱倾泄,诱人羞涩。她正是胡思乱想,转眸却见沈毅之掌心摊着两枚棕色药丸,纹丝不动坐于床沿。

她心下浅恼,萌生一丝异样兴致,身子向前倾了倾,盈玉小脸凑近他:“素心丸调配不易,极为珍贵,我瞧不实在哪儿,你喂我可好?”

微风拂过轻纱,月华似涟漪洒落。

沈毅之眉宇微蹙,下意识收拢掌心,抗拒感在迎上她的眼眸时若云烟消散。

犹豫片霎,伸手将药丸送至她唇边。

她舌尖舔.舐慢慢卷去药丸,一股清凉苦意直冲脑门,因舐的太慢苦味在唇齿间融开,如何也咽不下去。

沈毅之指尖湿湿.痒痒,?仄软榻缱绻旖旎,说不尽的软玉温香,哑声问她:“可是太苦?”

“咳咳…”阮舒窈一张口不由得咳嗽,药丸未及吞咽反倒吐了出来,沈毅之手快不露声色接过去。转而退出帐幔端上清茶,后面两枚丸药,是温水送服的……

同样,董鹤年亦感意外,先前与主上说过,此药丸对散邪解热有奇效。

主上为何也要服?

沉寂片晌,恭敬道:“还可为其温灸施针,配合熏艾疗效更佳,只是艾草味浓,故未随身携带,针灸指趾穴位时会有些痛感,不知可行否?”

阮舒窈怕疼,听闻要经受针刺指趾,心中默默祈祷哥哥千万别答应他,暗暗攥紧纤手,莫名恐惧自己会被强行从帐幔里拖出去,这种恐惧从改嫁李修臣后便时时萦绕,李修臣虽是书生,对她来说,力气却大的很,遍体伤痕不绝,被无情操控亦是常事,她不禁蜷缩起身子,怯生生盯着帐幔,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掀开。

沈毅之晦眸睨去,无形的压迫感骤然而生。

董鹤年惯会鉴貌辨色,速即感变道:“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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