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东窗事发(2 / 2)
阮舒窈眸光沉了下去,他是来提亲的……
如今想来,尽是卑劣。
原是东窗事发。
李修臣淡然一笑,算解释得通,为何她突然转了性子,毕竟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她可从来没有咬过人,怎么欺负都是强忍着,故而李修臣从未怜惜过她,都是紧着自己纵兴。
而失踪的这几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娘家无人,孤苦伶仃,自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仗,思至此处,李修臣的怒火不觉间消散殆尽,恍然掠过一丝愧意,娓娓宽慰。
“这个世上的人都很坏,各有各的阴险狡诈,有的是为了能在天地间扬眉吐气,有的只是喜欢打压旁人,彰显自我权势,或,色.欲熏心。当然,如今在窈娘眼里,更坏的人必然是我,疑心我利用赵二贵,迫逼你改嫁,可窈娘又何尝不是利用我,来达成你自己的目的?你为了救婆婆,就是孝道,我费尽心机娶你,怎能不算是情深呢?”
阮舒窈本也不是为了来与他分辨过往对错,对他的话自然无甚好解。蔫下眸子,细声道:“留苑偏僻着实惹人心悸,贸然寻来大人府上,可否借偏房住些时日?”
她主动想要留下的话,传进李修臣耳朵里,别有一番意味,霎时心神躁动,抑不住嘴角上扬。若非念着她受了苦,只想不管不顾将人拖进房中。见她神色倦怠,安抚自己是时候未到,等她捱不住,那才有意思呢。左右林府小姐还未过门,留她在此消磨些时日,总归好遮掩的。
“你为何回来?”李修臣亦不是轻易就能糊弄的人,她明明一心想要离开,既然脱困自会寻一天高海阔之地,再不任人磋磨,那她回来到底为了什么?
阮舒窈清冷眸色宛若两泓幽泉,深不见底,蓦然回望间我见犹怜:“我受了伤,实在无处可去,多亏医者相救,送我至府衙。”
“是什么样的医者?”
仿佛她口中说出的话,都不是李修臣想听的。
纤细腰身微微晃荡,柔弱模样像是受不住折腾的枝头嫩花,温声道:“兴许还未走远,大人可追上去瞧瞧?”
李修臣眉头一蹙,深邃眸光寸寸打量着她,明明近在咫尺的鲜艳灵动,却又那样陌生,明明是在揶人,却又那样坦然,好似确无一丝隐瞒。
但这还远远不够,李修臣有更多的话要问。
“离开留苑那日,你还见了谁?”他声音低沉,一副审视姿态。
阮舒窈双眼微眯,似是不太明白他此问何意。
“赵二贵死了,凶手还未缉拿归案,此事非同小可,你再想想清楚?”
那便换个方法来问,她素来胆小心善,藏不住事的。
阮舒窈心下虚惊,深深看向他,眸低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
沈毅之行事素有分寸,他们离开时赵二贵只是断了腿,如何就会死了?
一时小脸煞白,轻盈婆娑,她缓缓垂下眼帘,娇喘微微,仿是轻易便要香消玉陨。
按照李修臣的惯用伎俩,趁她意志薄弱,咄咄逼供,总能问出些什么,偏偏话到嘴边莫名沉重,眼眶侵染寥寥丝红:“三年夫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顾念你,你只需告诉我,是谁虏了你?”
阮舒窈察觉他并非责问,反倒像是要为自己出头的模样,声音愈发轻柔:“我不知,醒来时,只我一人。”
李修臣暗暗捏紧拳头。
那赵二贵确实死了,死在严刑逼供的地牢,他无一遗漏交代了当日之事。
为何寻阮舒窈,见到她后说了几句话,几个字。
他满身是血匍匐在李修臣脚边,哀求不断:“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草民混账,草民知错了,我当时,当时真是被人从后头打倒的,还未急反应,木桶就套在了头上,约莫,应当,应当是几个壮汉干的,求求大人放了我吧,我,我将功赎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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