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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酬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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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有一个例外的,便是那允安王世子了,他不叫也不喊,料定了他动不了他,故每天安安静静地坐在牢房里。

“世子,真是委屈您了!”

旁边有位官员心疼地道。

“呵。本世子会让他偿还的。”

卫纪黎将之前派去盯着将军府的探子都调了回来:“最近先不盯了。”

沈青杏筹划刺杀储君的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从缇春司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他去破庙取了信,他攥着手中的信,读了两遍,莞尔一笑,回府提笔回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缺。”

沈青杏看着他的回信,恹恹地倒在床上,铩雨是魂断聆最出色的杀手,自然是不缺金银珠宝,那他缺什么呢?她拿什么才能请动他?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索性就回信问他:“那你缺什么?”

*

卫纪黎看到她的问题后,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因为他也不知道他缺什么。

他今日从缇春司离开后,并未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一座高大的府邸。此府邸是杜德英在宫外的私宅,作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杜德英不缺赏赐,富得流油的他在宫外有好几处私宅,这只是长安城内的一座而已,在江南也有他的宅子。

他在府里畅通无阻,穿过花/径,一直走到了一间屋子门前,他停了少顷,才推开房门走进去。

屋子内,氤氲的水汽层层漫起,博山炉内青烟袅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浴池中。

不应该说是男人,而是太监。

杜德英身披绛色袍子坐在池子里,怀中一左一右抱着两个美貌少年,身后的台子上还跪坐着两个,正在为他捏肩捶背。

少年们衣衫单薄,几乎不蔽体,凝脂般的肌肤泛着丝丝红晕,其中一个软倒在杜德英怀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媚笑。

卫纪黎对这样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他从容地走进去,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义父。”

杜德英知道他来了,吊梢眼挑起,瞥了他一眼,笑道:“小黎今日又被圣上夸了,你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做得很出色。”

卫纪黎面不改色地开口:“谢义父夸奖。”

他一直跪着,杜德英也不叫他起来,屋子里点的熏香有催情作用,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渐渐地,卫纪黎雪白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汗珠顺着远山眉落下,划过挺翘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再滑入衣襟……

类似这样的罚跪,他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偏偏杜德英很爱看他这副隐忍的模样。

少年额间几缕青丝飘下,黛色的眉仿若入了江南烟雨蒙蒙的画,乌黑的睫毛在眼窝投下漂亮的影,即使是见过无数美人的杜德英,也无法将目光从少年脸上移开。

“小黎,义父可真是太喜欢你了,为了你,就算颠覆了这王朝又如何?”

卫纪黎面色没什么波动,这样的话,他只拿它当酒话:“义父,此话当真是严重了。”

他的脸庞上大汗淋漓,青丝贴着清隽的轮廓,一袭黑衣将精瘦的身形包裹,在这雾气朦胧的房间中,仿若一颗无坚不摧的顽石。

杜德英尖细的嗓音在室内响起:“小黎,你总是这么能忍,跪过这么多次,你一次也没有失态过……”

“换作常人,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你为什么不求我呢?”

“义父并非是想罚你,只是咱家这辈子,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傲的骨头。”

他又回想起了好几年前,在扬州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十四岁的少年被迫接客,仅仅一招就要了那个客人的命。

快到他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样的身手,放在小小的春风楼,实在是太埋没了。

他那时就在想,既然都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方,还长着一身傲骨做什么呢?

顺从,才是活下去最好的方式。

可有人啊,那身骨头就是天生的,无论怎样,都剔不下来。

“再过几月,你便及冠了,义父很好奇,你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杜德英的语气里隐着一丝担忧。

室内闷热,少年的脑海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漫起一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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