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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否帮你去检查一下娘娘的梳妆台,有何异常?”
裴凌燕表情宛如吃了苍蝇,“那种东西,孤是不会碰的!”
周则景:……
“……罢了,我不用你干什么,你就老实站远点,不要让我在后退的时候撞上你就行。”
裴凌燕:……
周则景后退一步,在贵妃的床榻边上,竖着一个架子,架子下三角支撑,正上方,端着的是一个铜色双鱼洗。
周则景伺候过淑妃皇后,自然知晓,这洗,是后宫中宫妃用来净面洗漱的。
周则景轻轻探了头,看着洗中乘着的浊水,她上前嗅了嗅,水中并无异味。
周则景又仔细看了下那水底,透过那水隐隐约约看到洗底,不曾有什么异物。
她刚站了起来,裴凌燕的声音传来,他被周则景“赶到”了远处,只能看着周则景一会闻闻着,一会看看那,所以出声问道:“周大人??可曾发现了什么?”
周则景没有回话,而是又愣愣地往向了那紧密的窗户。她若有所思的问道:“殿下,可否跟我说说这位贵妃娘娘?”
“你要听她的什么?”
一听到请他讲故事,裴凌燕来了劲。
“就说说她是如何进宫的?”
裴凌燕深思片刻,“贵妃是约莫八年前入的宫,当时后宫中妃位以上的只有淑妃,还有就是我母亲,她刚入宫是个贵人,之后没过多久就被封了妃。”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问,当时,陛下已经即位多年,身边妃位的只有淑妃和娘娘,可见陛下对于后宫妃嫔的位分思虑甚是谨慎,那为何这贵妃一入宫没多久,就升了妃位,若是只是单受陛下喜爱,恐怕不至于会升得如此快,贵妃娘娘的出身也定是不一般,可是我在宫中竟不曾听闻有关贵妃娘娘出身的消息。”
裴凌燕笑了一下,“你想得不错,她的出身确实很好。至于为何你不曾听闻,是因为这个事吧,也算是陛下伤心事,旁人不能提,所以宫中人人避讳,也幸亏你问了我,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告诉你。”
我可以去问裴琼枝啊……周则景暗暗道。
“她是平阳侯的独女,我父亲除即位的时候,皇位尚未稳固,当时我那几个叔叔以及朝野上下都不甚服我父亲,父亲将他们一一铲除,这些人里,属我二叔襄王势头最强,骑兵谋反,人马几乎直抵都城;情况危机,平阳侯当时驻守越县,率自己族人极其亲兵将那二叔襄王的人马尽数拦截,为父亲的调军与百姓的转移整取时间,直到陛下的大军赶到越县的时……平阳侯的族人们已经全数殉了……”
周则景眼眸一动,“全部?”
“对,除了当时恰好在都城归省的平阳侯夫人以及他们的独女。平阳侯一族被襄王屠尽,他们将平阳侯的尸首挂于城楼,将平阳侯的兄弟行车裂,只为震慑当时的朝堂。平阳侯夫人本身身子弱,得知这消息没过多久,便病故了。独女无家人,亦无族人,陛下怜其孤苦,又感于平阳侯的忠烈行径,便将独女接入宫中,不久后,便封了贵人。”
“当时娘娘多大?”
“十三。”
周则景叹了口气,她知晓贵妃身份高贵,陛下宠爱,为她连跳多级晋封,却不想那通向至高的道路,是用她家人的尸骨为她堆叠而成。
“我记得,她在宫中行事,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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