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气恼(2 / 2)
他看得昏昏欲睡,最后留下印象的只有沈令仪的那一手好字。
她的字很奇怪,不带有含蓄与娟秀感,笔锋处处都流露着张扬。
常说字如其人,沈令仪的字和性情却大不相同。
陆鸿晏重新封好信件递给魏朔,心中的怒气还未消散。
“寻个由头给思凡楼歇业些时日,别让酒水再进沈令仪的院子。”
魏朔好奇:“是此后都不让沈小姐再去饮酒了吗?”
“她喝酒一事我并无偏见。”陆鸿晏沉吟,“不过是她自己腿疾尚未治愈,酒水与药物犯冲,让我前面好不容易施针的效果功亏一篑。”
他说罢还有些气恼,踢了靴子吹了灯,就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生闷气。
虽然说尽力保持着清醒,可是伪装这么多年骄纵恣意的性格,倒是有些潜移默化的侵入骨髓里了。
魏朔对他这种行为习以为常:“那这封信......”
“没什么异常,即刻就发往薛府吧。”
陆鸿晏不疑有他,倒是忽然想起薛长沅与祁明朗近来商议婚约的事情。
沈韵婷的性格祁明朗实在是无法忍受,在家里又哭又闹,又是绝食又是跳河的,将永宁侯夫人折腾的没了办法,终于推脱免去了与尚书府的联姻。
她目标一转,就定格在书香世家的薛府。
陆鸿晏看祁明朗总是一副嫌弃薛长沅的模样,言谈间却三句五句离不了她,怕是心中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猫腻。
“顺带着给祁明朗提醒一声,别什么都给薛姑娘讲了。他嘴巴向来没个把门的,让他自己注意着些。”
陆鸿晏强调:“特别是上次嘱咐给他的事情,让他务必保守好。”
他说罢,心里的气还没消下去。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施针大半日才勉强缓和了下沈令仪腿脚经脉,却被她一坛烈酒打回原形,自己心里就闷得难受。
何况他还不能正大光明地劝她不许喝,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他义正词严地呵止她......
陆鸿晏想到那夜废墟中她含泪的眼眸,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浑身都流露着脆弱的气息。
罢了,她也就这点爱好了,剥夺了也是残忍,就先从外源开始阻止吧。拖个几载她腿脚彻底好了,爱怎么喝便怎么喝去。
魏朔带着信出去,信鸽还被绑着腿嘶嘶的叫着。
他解开捆绑的细绳,那信鸽龇牙咧嘴地叫唤了几声还嫌不解气,对着魏朔的手掌就狠狠啄了一下。
啄完后似乎是意识到事态不对,拍拍翅膀落荒而逃。
魏朔气得无语,指着信鸽半天都骂不出一个字。
这信鸽飞着飞着,目的地却不是薛府,而是径直往郊外飞去。
徐桥月等候多时,她带着信件坐回桌前,乱糟糟的桌面比之前还要夸张。
沈令仪当日拍死小蜘蛛的手帕还留在原位,她都懒得收拾桌子自然更加懒得去丢,点了灯就直奔主题。
略过前面没营养的废话,最后一张信纸拿在火上炙烤一会儿,就显露出清晰的字迹。
徐桥月一目十行,看完后就迅速将纸片烧成灰烬。
她走出隔间,神色自若扬声道:“最近青院可有什么成功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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