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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灵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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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去世后,连尸骨都不知所踪,慕容氏更不允许她立碑位。

“我知道您最放不下父亲,你们青梅竹马相伴数载,可是他对我们娘俩实在是无情无义。”

痛苦的往事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沈令仪不愿回忆的过往又不可遏制地重现眼前。

慕容氏将巫蛊厌胜之术污蔑于赵姨娘身上,赵姨娘以为清者自清,沈震与她青梅竹马心意相通,不会轻信他人。

可事实却是沈震怒不可遏,赵姨娘被下令永远禁足小院,沈令仪更被打发到远郊别庄静心思过。

彼时她年岁尚小,只会朝沈震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求他明辨是非不要错怪了母亲,更求他不要让母亲余生禁锢在一方小小的院落里。

尽管她哭得嗓子都哑了,额头被石头磕破流血不止,沈震也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令仪望着他的背影,委屈与失望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

别庄艰苦的生活里,数不尽的春笋开始发霉生蛆,细水长流地攒动出恨意。这些春笋既是怨恨也是希望,支撑着她有朝一日能足够强大替母亲鸣冤。

赵姨娘念沈令仪无人照顾,便让自己亲如姐妹的贴身婢女跟随她到别庄去。晚莲宛若赵姨娘的军师,没了她以后不过几载岁月,沈令仪便收到了赵姨娘病重亡故的噩耗。

“娘,我真的好想您,我连您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到......”

沈令仪不断麻木地磕头,磕到最后一个头时地上传来一声闷响,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躬伏在地上。

新花靠近细看,发觉沈令仪肩膀细微地颤抖着,应当是在无声的哭泣。

她也不知何时落了泪,新花想起晚莲姑姑对她的关心和教诲,鼻头止不住的酸涩。

“晚莲教了我很多处世之道,兄长也将傍身的技艺传授于我。您在天之灵不要忧心,女儿会让她们自食恶果的。”

沈令仪声线柔弱,说出来的话语却铿锵有力,语气冰冷而又坚定。

新花悄悄跪下,对着灵牌郑重地磕了头。

她随着沈令仪徐徐离开破落的旧柴房,阖上屋门的那一刻,老旧的木板再也承受不住力道,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

新花恍恍惚惚地想着,晚莲姑姑离世的那晚,行刑的旧木板被打断成两截,裂开的纹路也是这样尖锐。

二小姐被柔嘉公主雨中罚跪,被抬回来时浑身湿透毫无意识。夫人故意拖着大夫和汤药,是晚莲姑姑溜出尚书府一家一家医馆的去求医问药。

可等待晚莲的却是照顾不周这莫须有的罪名,她是被活活杖毙的,甚至还让刚刚苏醒的二小姐亲眼目睹这惨绝人寰的场面。

新花心里很难过,如果她经历二小姐这些过往,也许她早就三尺白绫了结余生,不会再痛苦地挣扎在世间。

“想什么呢,推我回院子吧。”沈令仪擦干眼角的泪痕,在新花面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也哭了?”

“二小姐,您千万别担心。”新花破涕为笑,扶着她坐稳在轮椅上,“三殿下是个很好的人,奴婢觉得您成婚以后一定能够过得很幸福的。”

“说的这样笃定,难不成你见过他?”沈令仪随口调侃两句,没想到新花却认真地点点头表示确定。

沈令仪霎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会与那样的贵胄捆绑在一处,更何况听着新花的描述,难不成陆鸿晏竟对她还有些上心?怕不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表现功夫!

素昧平生可谓是形容他们之间最贴切不过的词语,盲婚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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