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冰天雪地偷窃碳火二(2 / 2)
俩士兵喜极而泣,抖抖索索地向水萦烟施了一礼,转身随人出了帐篷。
国师被晾在一边,见两士兵一前一后走了,颇觉尴尬,也待动身,突听清脆的铠甲撞击摩擦声乍起,不用回头也明白是水萦烟在床边穿戴好了水色将军甲。
如此,国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水萦烟倒没觉丝毫不妥,兀自对着一面粗糙的黄铜镜子束好高马尾,拿红丝带绑了漂亮的结儿,略略就着银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脸。
薄扑胭脂,淡描烟眉,点涂口脂,不出半盏茶时间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她取下帐布上斜挂的红缨枪在手里旋了旋,耍了几套连招,绕起一阵刮面微风。
国师小心翼翼抹了抹脸上不应该出现的汗水。
水萦烟在帐内活动一下筋骨,热热身子,余光瞥视国师的方向,调笑道,“国师?你是否许久不曾锻炼体能了?不如随本将军一块练练?”
“水将军,臣素来不善习武,怕是扫了将军的兴致了。”
“那这样吧,你做几个深蹲,暖和暖和。”
“……”
国师的眼睛自生下来,从未瞪得那么大过,黑眼珠子差点脱离了眼眶,跌到地面上。
水萦烟道,“怎么?不愿意?”
他可以说不愿意吗?
当然不可以。
国师知晓,水萦烟这是记恨上他了,无奈地撇撇嘴,双手抱头,闭上眼睛,呼哧呼哧上上下下来了十几个深蹲,蹲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气喘似牛。
撑着红缨枪的水萦烟看乐了,摆摆手,“好了好了,你现在暖和了吗?”
“……还行。”
“嗯,国师,你还记得你之前说的我那位天命所归的有缘人吗?”水萦烟跨步走来,拖一只小马扎坐在火炉旁,有意无意地撂出一句话。
长河军营的火炉和煤炭少之又少,唯有她和国师的帐篷里能燃得起,普通士兵们的帐篷根本没有一丝暖气,与冰窟无异。
要想保留着士兵的性命,光靠王宫支援的稀薄军饷,绝对是杯水车薪,能应付一日,却应付不了一个冬季。
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夺柳宿山的煤炭,卷为己用,若能设法占领柳宿山与剩余的螺髻山地,自然是更好。
柳厢,付庚重去了百里京,目下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有何迟疑犹豫的?
水萦烟揉揉太阳穴,与柳厢交战的数月下来,使得她犯了头疼的毛病,她举目凝视国师,冷然道,“国师,你何以不答?你现在能算准什么?黄道吉日不吉,有缘人也不缘,难不成??你以往所言本将军能称霸天下之语,也是信口雌黄的?”
“臣不敢。”
国师言辞凿凿,胆颤道,“臣一字一言,绝无虚假。水将军,在柳厢未来螺髻山地之前,你每每出征,有哪一次不是捷战而归?看来这柳厢是水将军宏伟霸业里的一个变数,不得不除。再之,水将军的那位有缘人,到底是否有缘,水将军心底已然分明,不必臣多嘴多舌,掺和进去。”
“对于那称霸天下的话,臣也是细心推演出来的,若有半句不实,便遭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水萦烟哼了哼,一笑了之,不置一词。
等了一日左右,来无影去无踪的斥候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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