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夜探骆庐拔头发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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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夜探骆庐拔头发王
蔻燎
忘忧跟着娄清意生活数月,经常听见自己的师父喊阿娘为“太后娘娘”,而神志不清的阿娘表现得恨极了师父,两人像一对生死冤家,完全没有一点亲生母子的感觉。
他私以为是师父与阿娘两人多少都有点毛病,只不过师父病得没阿娘那么严重罢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怎么可能出现在贫瘠的鬼宿山?太后娘娘不是皇上的母亲吗?
皇上的母亲怎么变成了师父的母亲?
越是思虑,忘忧越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不管师父到底有没有毛病,他都深爱师父,感激师父,只要师父未来不赶他走,他就会努力采药材赚钱,为师父和阿娘养老送终。
不过令忘忧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师父从来没有唤阿娘一声“娘”,一声也没有,怪哉。
看着娄清意动作温和地给娄冬赋擦脸,忘忧喟叹,正准备吃一口小咸菜,突然瞥见娄清意一把推倒娄冬赋,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冷俯视,眼神变得危险至极,“你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告诉你,余生是不可能的,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直到你老死的那一天。”
娄冬赋被重重一摔,手里的木碗跌在粗糙的地上,洒了满眼的米粒素菜,肮脏至极,尽显狼狈。
她望着不住打着晃儿的木碗,眼珠转动,疯狂地捂着脑袋,声嘶力竭地吼叫,宛如鬼哭狼嚎,“我就不该生下你,不该生下你!没有你,我何至于沦为这般田地,只要没有你……没有你就好了,一切都不会发生。”
“晚了。”
娄清意幽幽一笑,“二十八年过去了,你现在才开始后悔吗?是不是晚得有些离谱了?”
说罢,就欲去拽娄冬赋的衣领子,要将人粗鲁地拖回屋内锁起来。
忘忧扑过去护住娄冬赋,慌张道,“师父,你别气,你别气,阿娘身子弱,你也是知道的,她经不起这样折腾。你不要关阿娘好不好?师父,你不是说要让我好好孝敬阿娘吗?为何现在动不动对阿娘发脾气呢?师父,你以后有气就撒在忘忧身上,忘忧不怕疼不怕骂,师父你打我吧,骂我吧!”
他把娄冬赋邋里邋遢的黑色身影掩在自己瘦弱的少年背脊之后,言之凿凿,字字珠玑,昂着下巴等待娄清意的动作。
忘忧是自大睦朝蛮夷一带的流民里苟活下来的孤儿,他跟着一群逃难的流民来到内地,想找到能够生存的地方,奈何一路上由于年纪小,饱受欺凌,他被人们抛弃,一个人在山林里刨草根吃,喝露水度日。
好在他幸运地撞到一辆驰骋在山野的马车,被娄清意大发善心给捡了回去。
跟随娄清意的第一日,娄清意就指着黑色裹身的娄冬赋,一字一顿道,“忘忧,以后她就是你的阿娘,你要将她当做你的亲娘孝顺,明白吗?”
明白,忘忧明白。
无父无母的他巴不得有一位娘亲伴在身边,还有一个俊美无双的师父教他学医,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久而久之,忘忧就发现不对劲了。
阿娘不像正常的娘亲,师父也不像正常的师父。
阿娘和师父一天下来总能斗几次嘴,发生几次摩擦,否则就过不下去。其中缘由忘忧不得而知,也不敢多问,他只是乖乖记住了要一心一意孝敬娄冬赋的话。
话音将落,娄清意手指一滞,不可置信地斜了忘忧一眼,喉头滑动,宽袖一摔就迈步离去,进入正屋沏茶饮茶。
忘忧则费力地背起娄冬赋,把人送回卧房,蹑手蹑脚关好木门,随即退回来继续吃饭,吃完饭熟稔地收拾碗筷,擦干净桌子,把碗筷拿到骆庐旁边的泉水处一一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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