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尘埃定命殒贴加官四(2 / 2)
贴上第一张的时候,闫钰还在癫狂大笑,震耳欲聋的可怖笑声刺破天霄,绕梁不去。
俞冠楚眸光一寒,冷冷道,“继续。”
狱卒点头答是,一片一片叠加着覆在闫钰脸上,一张张韧性十足,吸水力强的桑皮纸犹如跗骨之蛆吸吮在闫钰的口鼻之上,丝毫没有松泛的劲儿。
闫钰狂放嚣张的笑声渐渐隐匿了几分,他开始在痛苦地挣扎,四肢扑腾,面上的数层桑皮纸起起伏伏,鼓出了他眉眼五官的痕迹,俨然呼吸困难,痛苦万分。
俞冠楚眯起眼,勾唇浅笑,“别停。”
一张又一张浸泡了冷水的桑皮纸,贴到了闫钰逐渐看不清五官印记的脸孔上。
狱卒一边贴,一边朝其洒水,使那桑皮纸吸附的力度加大,堵得下方之人挣扎的架势愈来愈严重剧烈,入目残忍。
手脚被捆在椅子上的闫钰,仿佛涸辙之鲋失去了水源,得不到氧气,渐渐的,渐渐的,扭动战栗的弧度越发得小,直到小得看不见一点动静。
半个时辰过去,一位鲜活的年轻男子在众人眼底悄无声息地咽了气,室息逝世。
寂静地躺着不动,像寒冬里僵硬枯死的槁木,一捻就碎了。
狱卒小心翼翼取下闫钰鼻息上的一沓厚厚的湿润桑皮纸,定睛一看,椅子上的人怒目圆睁,眼球充血发红,嘴唇微张,一副狰狞赴死的可怕惨状,不忍直视。
死不瞑目。
狱卒道,“柳将军,俞尚书,他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
他终于死了。
卷丹,妙语,月半胧,大将军,你们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闫钰死了,他终于死了,你们可以放心地去投胎转世了。
柳厢轻轻地笑了笑,避开闫钰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颤声道,“去禀报皇上,告诉他,闫钰获罪而死,真真切切。”
“明白,柳将军。”
柳厢“嗯”了声,挽过俞冠楚的一只胳膊,两人绕过弯弯曲曲的天牢甬道,走到了一处耀眼的明媚阳光里,金光裹身,胜过神人。
经过了较量台一决生死之事,关山隔亲手杀了自己的六弟,不小心在那场比武中受了毒末攻击,和以前的柳厢一样拿丝绸包住眼睛。
他想见一见待在百里京的沙戎楼,想看看沙山行的状态,柳满宫阻拦了他,直言让他待在将军府好好地养病,别想什么有的没的。
柳厢明白关山隔放心不下孤零零的沙戎楼,离开天牢之后,和俞冠楚一路打听,来到了沙戎楼之前住过的一家客栈。
朝客栈老板一询问,才得知沙戎楼早已领着队伍,在昨日傍晚就退了房,驾着马车带上沙山行连夜出了百里京。
回了将军府,柳厢一五一十把这件事告诉了关山隔,关山隔听了后不置一语,满面愁云,一个人闷闷地掩上门,扬言要静一静,没有重要事情千万不要打扰他。
将军府的人自是明白他的心情,无事不去敲门。
绿意盎然,流动的绿色和流动的蓝色汇聚成一种独一无二的美妙风景。
偌大的马车驰骋在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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