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到手的新郎官竟不翼而飞一(2 / 2)
诲人和不倦心领神会,亦把脱下来的粉色衣裙抛至一边,三人对视一眼,急不可待地朝着反方向夺路而逃。
走走停停一个时辰,天幕深红发紫,四周的边角以不易察觉的速度染上薄黑,目光所视,略微模糊。
众人寻了一处平坦地面歇息,个个气喘如牛。
心知如此用肉腿跑回百里京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们又不敢松懈半分,生怕慢了一秒就被风情寨的土匪们抓捕回去,当成金丝雀养在笼子里,不见天日,难以出头。
心跳如鼓,俞冠楚的瓷白面颊透出一股气喘吁吁的绯红,他目视远方,眸子里跳入一抹熟悉的颜色。
他滚动喉结,喜不自禁,抬手指向远处林子里骤现的一队人马,“来了!知无涯的人来了!”
诲人一拍大腿,急得跳起来,“大人,太巧了,当初我和不倦护送帝师离去,遣了几人回府再找人手,没成想,今儿却歪打正着让他们找到我们了!”
不倦又惊又喜,挥舞双臂,加高嗓子道,“这里!大人在这里??快点过来!”
那群人马兜兜转转在林子里绕了大半天,忽听有人招呼他们,打眼一望,觑见熟悉的几抹身形,喜形于色,快马加鞭地冲了过来。
知无涯的人马找到失踪多日的状元爷,喜极而泣,慌忙不迭地扶着俞冠楚上马。
一行人不敢耽搁,趁着夜色欲浓,日夜兼程地朝百里京的方向赶去。
餐风露宿,驱马行了七八日,在最后一天的破晓之际,俞冠楚远离山林,踏进了繁华地段,步入百里京,一刻不歇地直奔大睦朝皇宫。
皇宫重地,高墙危耸,金顶琉璃滢瓦重重叠叠,矮小的人影跃不出,连那亭亭如盖的参差巨树亦被砍了手脚,攀不去一枝杈叶。
暖风熏熏,晴日朗朗。
戏蓬莱宫。
“哈哈哈哈,太后,此乃新近进贡的紫晶葡萄,皮薄肉厚,无籽无筋,入口即化,是世间难得的上上佳品。您且尝尝??”
一只白得发灰的玉手从锦绣衣袍下伸出,探去案上携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小心翼翼地剥皮,随即送至一位斜躺于贵妃榻上的中年女子嘴边。
启唇,衔住那颗葡萄吞入腹中。
珠翠满鬓,浓妆艳抹的金衣女子凤眼半掀,抬手揉了揉身旁小太监装扮的俊美男子,嬉笑道,“骏儿,还是你最合哀家之心。”
年方二八的小太监骏儿闻言,静静地俯首,莞尔一笑,甚是勾人。
太后笑意盎然,仍斜斜歪躺,一手支头,一手撩了撩肩膀边垂下的长发。
眸光掠远,落定在案前正襟危坐的龙袍男子身上,柔声细语地唤道,“皓儿何以不吃葡萄?是不喜被冰镇过的吗?”
龙袍男子正是当今大睦朝的年轻帝王,百里皓质,十岁登基,现已做了十五年缩手缩脚的傀儡皇上。
而眼前,雍容华贵又不失妖媚肆意的中年女子便是他的母后,大睦朝的娄太后,娄冬赋。
觑见一旁的宫女递来的一盘紫晶葡萄,百里皓质浓眉一扬,不假思索地伸臂摘了一颗,喉头滑动,囫囵吞下,笑道,“多谢母后关怀,不知母后今日召儿子前来,是否有要事相谈?”
他的眸珠不经意扫一眼阴柔白嫩的骏儿,寒意深深。
娄冬赋眯起凤目,妩媚一笑,开门见山,“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皓儿……毓姿入宫时久,已然当了五年的妃子,哀家觉得,是时候给毓姿进一进位分了,皇帝以为如何?”
毓姿,娄毓姿,娄太后的亲侄女,骄矜跋扈,目中无人,时常对其他嫔妃趾高气扬,屡屡折辱。
百里皓质淡笑,“母后,毓姿乃娄氏女子,妃位确是委屈她了,朕择日升她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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