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四时馆(2 / 2)
这会儿瞧那幕布上的影子,谢?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继续殷勤招待她,“沈妹妹,吃果子。”
又用胳膊肘撞了撞苏克的腰窝子。
苏克白了他一眼,心想都是一伙儿的半斤八两,你不懂,我也看不懂。
“谢聪明你这葡萄酒哪儿搞来的?”韩秀林揣着两瓶白玉酒壶从隔壁间嚷嚷过来,推门进来看见沈令姜后,顿吃一惊,“沈姑娘?”
下一刻,收起不着调的模样,恭谨有礼地向她问好。
沈令姜微微颔首作礼:“韩公子好。”
韩秀林在内心里惊讶,谢?什么时候和沈令姜进行到这一步了,面上不动声色坐下,想起隔壁的人,他道:“你带来的酒喝完了,明礼他们要再过来跟你讨。”
谢?皱着眉头,不能让那帮人过来,“我就带这么点,喝完没有。孟古你去,给他们拿别的酒,别再让人过来打扰,哦还有,叫老板再上一壶茶来这里。”
老板也是个心思活络的,看见谢?那般热切对待沈令姜,猜她身份不简单,于是吩咐小二又是备花茶,又是备炭火炉子,各什物件齐全了带上来。
寒冬日里,有钱的官家小姐们尽会做什么围炉煮茶,吟诗作画,风雅得很。这馆子的老板心思也活络得很,上下都懂几分,样样临摹造摆出来,不仅有老白茶,还有各式花干、鲜奶,一应俱全。
谢?一边拿起扇子煽火烹茶,一边努力找话头。
沈令姜敷衍地回他一两句,苏克察觉她全神贯注地望着楼下,便碰了碰谢?,让他闭嘴。
“咦,是悬丝傀儡。”
沈令姜回头,“韩公子也喜欢看傀儡戏?”
韩秀林微笑点头,回答:“略喜欢。”
闻言,她便同对方攀谈起来,态度认真许多。
韩秀林头一回见她这般,于是讲得也更细致,俩人相谈甚欢,便冷落了坐在一旁的另外两个人。
苏克拎着杯子静静地听二人交谈,也不打扰,眼尾余光瞄到对面人认真听讲的模样,忽然也心生兴趣。
这时,楼下陡然惊叫连连,馆内莫名沸腾起来。
韩秀林打住话,几人不明所以探身查看,就见底下一群群人惊惶地往里塞,里头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耐烦地站起来叫嚷。
“干什么你!”
“怎么回事?”
“都给我看好了,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看见一群官兵闯进来后,所有人顿时都惊慌失措,“是绣衣卫!”
“发生什么事了?是探子还是察子?”
身穿红绣衣,来的人是绣衣卫。
见此场面,苏克状似好奇地开口:“绣衣卫和缉察司,不知道百姓更害怕哪一个?”
沈令姜转眼看他,也颇为好奇,“那三公子会怕哪一个?”
苏克似笑非笑:“本公子谁都不怕。”
“都给我安静!”一个探子把刀往桌上一砸,高声命令:“一个个报上姓名、住址、户籍,如有作假者,立地处置!”
话一落,霎时间人心惶惶,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楼梯间脚步声接踵不断,房内的几人倒是半点不怕,继续坐回去。
韩秀林看这动静想到一桩趣事,忍不住跟他们分享,“我跟你们说,那个特别嚣张的家伙,范勖,前几天死了,你们猜他怎么死的?竟然是喝醉摔下水沟里摔死的哈哈哈......”
闻言,在场其他三个人神色迥异。
偏偏韩秀林没发现,还在幸灾乐祸,“人捞上来全是酸臭味儿,这厮笑柄传遍绣衣卫,活该啊平日颐指气使那么嚣张!”
沈令姜“哦”一声,好奇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四天前。”韩秀林道:“放值后拉人去喝酒,狂吹嘘自己又要飞黄腾达,结果是去阎王爷那儿腾达了哈哈哈!这家伙死了绣衣卫里好多人拍手称快。”
四天前不正是她们出城那日。
他夜里死,隔天庄屿上门告知叶咏璋事情有败露的风险,也就是说,范勖有可能在得知消息后突然殒命,也有可能是在知道之前就死了。
沈令姜抬眸看向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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