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应邀(2 / 2)
快要走到底,陡然听到一声紧张的惊呼。
沈令姜跟薛清禾同时往下看,见摔跤的人竟是蔺成玉,她丈夫贺兰星急匆匆地从后面跑过来搀扶起她。
心中记了事,沈令姜此时对贺兰星就多几分上心,看他神情紧张,搀扶的动作小心翼翼,踏进泥泞里让蔺成玉踩在自己脚上出来。
"你怎这么慢,好痛!"蔺成玉脏了一身泥,生气不已,娇纵地埋怨丈夫。
"是我不好,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贺兰星看起来着急万分,丢掉往日的沉着修养,蹲下去查看妻子的脚。
几人迎面相遇,蔺成玉脸色变了变,又羞又恼地挥开丈夫,"别看了!"随后挺直了身子,保持端庄。
贺兰星起身虚抱着妻子,朝沈令姜薛清禾颔首问好。
这样看,完完全全是一位富有涵养且十分钟爱妻子的男人,沈令姜微微垂下眼眸。
她俩向蔺成玉见礼,薛清禾道:“县主可是脚受伤了?我马车内带有外伤药。”
"多谢关心,我自有更好的药,况且也只是脚滑一下,无甚大碍。"蔺成玉昂首回应,姿态高傲得很。
见状,她们俩也不再多嘴,便礼让她先行。
等夫妻俩走远后,薛清禾谈起贺兰星来,"贺修撰待人以礼从不有偏颇,扬名前后始终如一,实在是品性高洁。"
沈令姜展颜:"是啊,不愧是状元郎。"
这位状元郎不仅为人端方雅正,行事亦能进退有度,在官场之中举止毫无差池,朝中大小官员都对他赞誉有加。
纵使天纵奇才,初入仕途应对官场上的魑魅魍魉,也会有行差踏错的时候,没有几人能像他这般得心应手。
这么瞧,着实难得。
新科状元短短时间荣获满身美誉,有的人呢却在一日之内,令本就不佳的风评陡转直下。
镇北侯的小儿子自打入都后,行事作风就惹众说纷纭,原本昨日宴试的风采获得圣上赞誉后引得不少人艳羡,这厮却又在殿上放浪形骸出言,叫人嗤嘲不停。
放着殷厚的家世不承,陛下的赏赐不要,竟要去浪迹江湖漂泊四海,脑子里是装满浆糊么?
多少寒门士子费劲千辛万苦才取得一个功名,他唾手可得却不要。诸世家子弟尽管表面风流放浪,背地里个个都靠着自家荫庇使劲往上爬,结果苏克这家伙当真不上进,不求功名,整日流连花间柳巷,常年不着家在外流浪。
当真是一个靠父兄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烂泥扶不上墙。
不少人猜测此子或顽劣不得苏察喜爱,前边有一战封侯的长兄和骁勇无敌的悍将二哥,虎窝出鬣狗,他恐怕成了苏家"弃子"。
眼下这位弃之在外的苏小公子,正半躺在藏香阁的飞来椅上闭目养神呢,奈何街上喧嚣吵吵闹闹,扰得他心烦。
有舞姬甩着带子调戏他,"三公子当真不看莲香的舞了?"
"今儿稀奇,小公子竟丝毫不理会莲香姑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哈哈.....”
一群酒友见他任凭身旁的舞姬如何调戏都无动于衷,不由得惊奇。
苏克抬手指了指自己乌黑的眼圈,"瞧我的眼,一夜未睡。"
他忙活一个晚上,今晨又被炮竹声轰醒,睡不到半个时辰又给人拖出来,旁边一群酒鬼大呼小叫,下面锣鼓升天叫卖吆喝,快要将他搞疯。
这可真是,新岁新气象。
"哟,小公子昨夜去哪逍遥了?"
"却不叫咱们。"
"叫你干什么,苏兄也要自个儿畅快一回啊哈哈哈!"
苏克仍然闭目不语,舞姬见状只好起身离开。
"三公子把持得住咱们可不行,我们自个儿去瞧,走吧心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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