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雪夜(2 / 2)
苏克:“......”
曲声愈发高昂,挥舞的招式快若闪电;剑气愈发凌厉,似一条青龙飞鞘而出直冲万里。
琵琶乐在耳畔萦绕,众人眼前恍若在沙场雷鼓杀敌,声声入耳,剑剑破阵,气吞山河。
随后,曲声渐缓,便是利刃直取敌军心脏后鸣金收兵,持剑手腕轻轻旋转似清风微拂,足尖轻点,随曲声歇停。
曲毕,沈令姜薛与清禾齐齐福身。
“善、大善!哈哈......”
停顿须臾,宣帝大笑鼓掌,对这曲和舞满意至极,连连夸赞:“此舞如战场杀敌势如破竹,精彩!还有琵琶,妙极!朕看宫中乐师也不如此绝!”
“谢陛下盛赞!”
“赏!”
陛下圣口嘉赏,其他人怎能不附和,纷纷向薛元墉开口夸赞,殿中又恢复欢声笑语。
有艳羡就有嫉妒,看着伺候在陛下身后荣辱不惊的老太监,再看到沈女这般风头,不少人心头暗暗发妒。之前出口暗讽的赵泠罗,此刻忿?至极。
赵泠宜见不得堂妹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轻斥她:“少挂脸,看你这副德性。”再看向已退回角落里的女子,冷冷一笑,眉间轻蔑得很,“草芥永远是草芥,出尽风头又如何?终究得缩回墙隅里,风头落成灰。”
沈令姜回到坐席上,感受到周遭投来视线,但仍旧没有一人愿意凑上来与她闲聊,注目过后尤剩鄙夷。
“嘁,不过凭几分姿色。”
“与舞姬无甚差别。”
瞧,同时得赞誉的两个人,薛家千金是才艳冠绝,而太监之女则是善媚之徒。
她沉默自顾吃东西,心中没有任何起伏。过后有内侍近身,小声告知她戌时已过可离席出宫。
宴席接近尾声,大殿上众臣都有些醉眼朦胧,宣帝虽饮酒不多,但也精神欠佳,靠在龙椅上眯着眼欣赏舞乐。刘胆低声询问是否要回宫歇息,宣帝摆了摆手,示意他再倒一杯酒。
苏绰见妻子数次看向那沈令姜,听她轻声开口:“也不知道这位沈姑娘议亲没有?”他抬头看一眼毕恭毕敬服侍皇上的刘胆,微微叹气:“她身份有些复杂。”
樊瑶转头看丈夫,含笑:“小克的身份难道就不复杂了?”
苏绰睨了一眼弟弟,颇为嫌弃:“这混账东西,有姑娘能看上他就不错了。”
苏克:“……”合着一起埋汰他呢。
这时候,有宫女来到樊瑶身边恭敬地递上手帕,“大夫人,小世子的手帕。”
樊瑶有些疑惑,正要说话,就听苏克开口:“序儿的手帕是我刚才交给毕方忘记拿回来了。”
樊瑶听后平静地接过去,微微颔首向宫女道谢。宫女低头退走,这点动静在宴席上稀松平常,并没有引人注目。
苏克再吃两块点心,看一眼又偷偷在喝果酒的侄子,就说:“大哥,序儿酒喝多了恐难受,不如我先带他出宫回府。”
苏绰同意,“让卫舸跟毕方同你俩回去。”
到了外头见漫天飞雪,苏克抱起侄子由毕方打伞,苏廷序趴在小叔叔的肩膀上,困意绵绵地嘀咕:“又下雪啦。”
地上已浅浅积白,沈令姜打伞慢步行至宫门处,看见一个人龟缩在马车停靠的角落里,末尾的正是她的马车。
走近后人已经消失,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车驾,留有几分谨慎,桃夭带人上前绕车一圈仔细检查,回来后眉头紧锁:“姑娘,车轴被动过手脚。”
她凑近探身一看,果真见车轴松了。
桃夭懊恼:“方才没看清人!”
这里一排的马车皆显赫富贵,唯有她这辆朴素无华,一眼便能区分。
她问:“能撑多久?”
懂车马的护卫估摸算了一下,回答:“大概走不出五里。”
桃夭:“宫城附近的官署和缉察司没有交情,要去那儿求助吗?”
随行护从的小宦低声说:“让奴才去禀报督公?宫内找人修缮马车用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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