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身份(2 / 2)
眼神撇到另一个人时,目光顿了顿,此人正是她几日前在城门口遇见的人。
随后神色如常地收回目光,转向谢?,微微一笑:“劳公子挂心,我无恙,告辞。”说完点头作别,转身上马车。
见她要走了,谢?还想在说什么,不待细想话就脱口而出:“过两日我们去西山狩猎,沈妹妹想不想去……”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次游猎都是男人没有女子,不过对方已经回到马车里了。
谢?后退,转而笑一声:“那妹妹路上当心。”
戏看完,楼上的人看见谢?这般讨好痴缠,忍不住戏谑。
“惊澜,怎么样?”问话的正是刑部尚书之子韩秀林,而他问的人是苏克。
苏克初来乍到,刚才认不出这是薛府的马车,而其他人认得,就同他聊起来盛都闻名遐迩的姐妹双姝,都猜测里面是薛家大姑娘还是二姑娘,“大姑娘美艳,二姑娘清雅如兰,盛都不少才子倾慕薛府的千金。”
然而人一出来,个个噤声。
苏克在见到那女子的面容时稍稍愣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一股熟悉,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此女,不知道这股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这女子身披鸦青色斗篷,髻上戴一枚月牙象篦和黄色的珠花,随着弯身动作,辫发落到胸前,一对珍珠耳坠轻轻摇晃,浑身气韵既清冷又有几分灵动,端看样貌,虽清秀脱俗但也谈不上倾城国色。
他以为这就是薛家女,随后有人否认,接着后面出来那位才是薛家大姑娘。
眼下韩秀林问他,苏克勾了勾唇,“你说哪位?”
一旁的高文轩回答:“当然是薛大姑娘。”
苏克点点头,轻佻地夸赞一句:“倾世佳人。”面上轻佻浪荡,眸中平淡无波。他拾起酒杯继续倒酒,把人都拉回来接着喝,不少人已经喝趴下,酒意上头的人与他勾肩搭背嬉笑,“惊澜,好兄弟!你怎么不早来盛都?”
苏克其人,边境镇北候苏察的小儿子。
沈令姜当日在城门遇见时,未知其身份但隐约能看出对方身上不似普通人的气势,尤其是他身边的侍卫,更不是一般人家会有的近卫。
尚有猜测,结果当天晚上就得知消息镇北侯的小儿子入盛都了。
她听了第一念头想的是:原来苏家还有个小儿子。
镇北候苏察戍卫朔北边境多年,功勋卓著,其长子苏绰后封忠勇侯授职在京,次子苏鸣封为昭毅将军。
然而这个小儿子从未有过只言片语,像是刚蹦出来一样,她想着方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心里下意识默念出名字:“苏惊澜”。
马车抵达薛府后,沈令姜下车随着一起进去,迎面遇上不少忙碌的家丁婢女,个个都停下脚步,态度略恭敬地头行礼,又迅速离开。
一起进到闺房里,看着梳妆台上空空如也,早晨放在上边的木匣子不翼而飞,薛清禾脸色顿变。
“出门前忘记带上,我就放置在此处的,怎么不见了?”
沈令姜走过来,“什么东西不见了?”
薛清禾指着桌面,“我放在这儿……”忽然想起什么,神色隐约懊悔。
“过两日就是你十七岁生辰了,我遣人去庐州找人打造一对凉玉耳坠,昨日刚送到……”
沈令姜道:“生辰而已,劳你这般费神费力。”
薛清禾贴身的婢女领着今日当值打扫的两个丫鬟进来,苦着脸对她说:“姑娘,她们说没有看到桌上有东西。”
眼前两个丫头的脸色都有一点紧张,更多却是傲慢,站在主子跟前还敢低头互相眉来眼去。
“奴婢们不曾偷拿大姑娘的耳坠,还请您明鉴。”
不是“不敢偷拿”,而是“不曾偷拿”。
沈令姜抬眸打量她们,看衣着打扮估摸是二等丫鬟,想来只干一些端茶送水和清扫姑娘闺房的轻松活。
薛清禾冷冷地注视这二人,轻声呵斥:“耳坠长了翅膀自己飞了不成?”
“奴婢没有说谎确实未曾偷拿,许是大姑娘您自个儿忘记放在别处了?”
“胡说!定是你俩私下偷拿了姑娘的耳坠!不但偷主子的东西还敢顶撞,姑娘千万不能轻饶她们!”
两个丫鬟当即张口回怼:“蔻芝你、你休要栽赃!我们清清白白......”
沈令姜浅浅一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两下,轻柔的嗓音却能说出令人胆寒的话来:“既然如此那就报官吧,送去衙门晾她们不敢说谎。”
薛清禾怒容不息,点头,“好。”
闻言,二人脸色大变,惊惶喊着:“大姑娘!”
“谁要报官?”外面一道厉声喝进来,跟着出现一对母女,一身华贵的打扮,相当贵气。
薛清禾神色变了变,起身迎:“母亲。”
来人是薛首辅的继室柳氏和她的女儿薛清欢。柳氏一进屋就朝主座一坐,薛清欢傲慢地站在母亲身旁,母女二人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薛清禾是原配所生,柳氏在外对她向来是一副慈母的做派,眼下在自家里便没了惺惺作态,语气淡淡地质问:“什么事又惹恼你了,非要在家里这么大动干戈?”
“是啊姐姐,你一回来就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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