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 / 2)
再顾不得使心眼,连忙问道:“怎么了?”
三枚抬眸,脸上又恢复成了原先的淡然微笑,左臂轻轻一抬,“八耳。”
站在她臂上的小公鸡闻言,尖锐的小嘴叼住破瓷碗里的碎银,振翅一拍,竟是朝着窗户外猛然一跃。
“诶??”裴元指着窗外,“这是?”
邢正嚯地一下也跟着往上一窜,中途猛然顿住,转头看向陆?。
三枚却是对着邢正点了点头,“去吧。”
陆?幽深的眼眸轻轻一晃,微微颔首。
得了示意的邢正立马扒开挡路的裴元,撑着窗棂“咻”的一下,跳窗追去了。
“安然,你作甚去?”裴元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大喊道。
邢正没有理会他,三两下就窜不见了影踪。
裴元挣着下巴,沉思了几瞬,转身却见三枚不知何时竟是坐到了地上。
“这房里这么多位置,你怎么偏偏坐地上去了?”
三枚笑眯眯地抬头,“你不嫌我脏啦?”
裴元一噎,竟是哑口无言。
“呵。”
陆?轻笑出声,身子歪靠到背后松软的靠枕上,一手撑着脑袋,浅浅地啜了一口清茶,冷锐的眼眸缓缓地闭上。
一个时辰后。
再次出现在雅间的邢正,全身湿透,头上还顶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八耳。
他气喘吁吁,在裴元炙热的注目下,缓缓地举起了手中有些破旧的天青色油纸伞。
“云客来的后院厢房里,又发现了薛婉茹的油纸伞。”
陆?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的猩红杀意一闪而过,继而被清冷漠然取代,他缓缓地看向邢正举着的油纸伞。
忽而又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人儿,神色若有所思。
裴元盯着邢正手中的油纸伞,眨了眨眼后,又定定地看了眼陆?,最后低头对着三枚道:“就一把油纸伞?人呢?难道说薛婉茹还活着?”
三枚摇头,十分笃定地道:“死了。”
“那......尸体呢?”
盘腿坐在地上的三枚,好似没有听见他最后一个问题,自顾左臂高举,托着破瓷碗伸向了趾高气昂站在邢正脑袋顶上的小公□□耳。
八耳见状,立马挥翅飞向了三枚,稳稳地落在了她的小臂上,小嘴一张,吐出了嘴里含着的碎银。
碎银再落瓷碗,仍旧不响也无声。
碗口往袖口一倒,三枚转头,清亮的双眸直接对上后头陆?探究的视线。
半晌之后,始终缄默不语的陆?,终于舍得开金口了:“怎么回事?”
薛婉茹的油纸伞,已在两日前雨林里寻到,怎么还有一把?
这是自三枚进屋后,他开口说过的第一句话。
三枚嘴角翘得老高,在心里忍不住呜呼感叹不已:又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了。
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啊,长得不仅好看,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此的动听迷人!
心情大好的三枚,忽而抿嘴一笑,将臂上的八耳抖落在地。
八耳不设防,踉跄了几步才堪堪站稳,气势汹汹地朝三枚抗议:“咯咯哒!”
残忍的人类,竟然过河拆桥!
三枚没工夫理会它,径直把破瓷碗往地上一放,对着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施施然道:“我饿了呢。”
??
就在三枚开啃第十盘大肉饼的时候,裴元终于忍无可忍,“你就不能上桌吃吗?”
非得可怜兮兮缩在门边,狼吞虎咽全不顾形象,真跟桥底那些个流民乞丐没甚两样!
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却蹲在角落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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