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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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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去争辩无法改变的事情,把损害降到最低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叶琮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薛怀臻。

他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不断疏远。也许是因为他成了旁人口中的善妒者,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也许是因为彼此间不断扩大的距离。

但无论是何种情景,他都不曾设想过薛怀臻会将利益权衡放在首位。

“不是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叶琮鄞盯着薛怀臻的双眼,他语速不快,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没人相信、被组委会除名、再也不能参加比赛,都无所谓。”

倘若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他往后要如何面对自己?

薛怀臻微微颤抖,却仍旧梗着脖子不愿低头:“两个月后,徐汇成就要去国外进修了,到时候,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不会后悔。”

脚步声逐渐远去,病房重新归于沉寂。叶琮鄞叹了口气,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植物人的衰老进程比普通人要慢很多,七年过去,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仍旧美丽动人。

“抱歉,妈妈。”叶琮鄞垂着头低声道歉,他早已长大成人,但在母亲的面前还是无法控制地流露出最为脆弱的一面,“让你听见这些不好的东西。”

“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不知名的风吹动窗帘,令阳光捕捉到了机会,得以在瓷砖上留下明晃晃的光斑。

床头柜上的花束被风吹的摇曳,一瓣娇艳欲滴的花瓣飘摇着凋零,恰巧落在了叶琮鄞的手心。

仿佛……是母亲无声的回应。

心底的郁气散了不少,叶琮鄞起身道别:“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开,房门合拢发出轻轻地咔哒声,没人注意到,病床上,女人的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宛若困于茧房中的蝴蝶,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尝试挣脱牢笼。

……

头上的伤还没好完全,但即便不算上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也在医院里住了三四个月了,实在是对这里的消毒水气味深恶痛绝。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办理好出院手续,同医生护士道别,打了车,报出的地址却不是叶家老宅。

住院这些天,别说来人看望了,就连电话都不曾有人打过。叶琮鄞知道原因,无非是父亲觉得他丢人现眼,故意晾着他罢了。

对于他抄袭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大概没人相信他是被冤枉的,就算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例外。

一想到回去就要面临无休止地斥骂指责,叶琮鄞便觉得还没愈合完全的脑袋更疼了,倒不如在外面躲着,清闲几日。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叶琮鄞下了车,却没进去,而是拐弯去了对面的宠物店。

挂在玻璃门上的风铃因为有人进入发出清脆的响声,叶琮鄞刚走进去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坨白色的影子猪突猛进地从里间冲了出来,一头撞上门口的半身栏杆。

狗脑袋和铁杆碰撞的声响听的人牙酸,雪团子似的大狗却半点不觉得疼,扒拉着栏杆,吐出舌头“斯哈斯哈”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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