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察觉(2 / 2)
宸者,四海升平,亦为天下之心。
容者,安定平和,亦为心之所向。
这些年来,阮如安当日撕心裂肺的哭喊与那一盆又一盆血水始终在穆靖南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先是让暗中给阮如安安排药膳补身,又私下寻人讨教了避子之方。
千防万防,未曾想还是让阮如安有了身孕。
思忖半晌,穆靖南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他沉声道:“李安,传叶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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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太医奉旨入了太极殿回话时,阮如安正请了信得过的女医前来把脉。
这位女医是穆靖南入主东宫那年,阮相亲自送进宫来的。
因着入宫都也要记载在册,总归是要走一阵流程,故而为免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端,阮如安便让女医在太医院挂个虚职,只暗中为她效力便是了。
阮如安换了件朱色常服,正懒洋洋的靠坐在贵妃椅上,纤柔的掌心覆在小腹之上,她开口问道:“确定是有孕了?”
虽说叶太医为人暂且可信,但她总要心头有个底才好。
女医收回诊脉的手,恭敬回道:“是。”
毕竟是阮相的人,阮如安还是很信任这位女医。
“前几日宫宴饮了几口热酒,可有影响?”阮如安眼中透着几分担忧。
这个孩子虽说来得不巧,却到底也好端端来了,无论如何,孩子无辜,她总归是要好好养胎的。
女医轻声安抚道:“娘娘勿忧,您身子康健,待微臣开几贴安胎药,您只静心养胎才是。”
原本是好好说着话,不知怎的,阮如安忽而起了睡意,她困乏的捏了捏眉心,挥手道:“那你下去抓药罢。”
谁知女医见了阮如安这副模样,并未抬步离开,她神色凝重几分,又道:“娘娘可否容微臣再诊次脉?”
阮如安闻言,眉头微蹙,见女医面色不对,她将手腕递去,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女医重新坐下,细细把脉。
半晌,她收回手,抬眸看向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她低声道:“娘娘,依着微臣看来,您眼下有孕不过半旬,是不该嗜睡的。”
“嗜睡恶心一类病症,该是寻常孕者两月以后才会有的症状。”女医补充道。
是了,阮如安自己也记得,当年她初次怀胎,才刚有孕那几旬,可没有如眼下一般嗜睡。
既然如此,那定是有什么人,趁着她禁足那几日,无暇顾及其他,在宫里头安插人手,暗中对她做了手脚。
“是中了什么毒物?”阮如安面色愈发肃然,她开始回忆这几日是否有异动怪事。
可坤宁宫里头女侍宫官细细算来能有百来个,她平日已经足够小心,司膳司衣的侍女都是她用了多年的老人了……可难免会有疏漏,她也没法子保证里头的人全部干净。
“并非是毒。”女医摇了摇头,她瞥了眼殿内燃着袅袅青烟的金丝炉,正色道:“可否容微臣瞧一瞧娘娘素日里用的熏香?”
她素来喜染腊梅香,那道香料也是女医调制的,可见她面色异常,怕是里头掺了别的气味。
想到这里,阮如安面色一变,她抬目朝冬儿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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